太子妃见他如此,也不敢再出声,两人方才相携分开。
苏洛宁闻言转头瞪他,轻笑道:“你好好的,怎地扯到我头上来了?你本身惦记皇祖母的东西,就直说好了,可别拿我做挡箭牌。”
“好啊,说了半天,你是惦记取这个呢。”
不止皇后见此惊奇,司空澈心中亦是迷惑,这女人又要做甚么?
苏洛宁正俯身谢礼,蓦地却听得一旁的司空澈幽然出声道:“皇祖母也太吝啬了,就给个这东西啊。”
出了殿门,皇后对苏洛宁和司空澈轻声道:“你们二人先别忙着归去,本宫另有话要跟你们说。”
“瞧皇祖母这话说的,许孙媳过来,就不准孙儿过来了?”
抬手执起那步摇,太后表示洛宁低下头来,穿花步摇簪于墨发当中,坠于其下的水色流珠轻晃,衬着洛宁的一双明眸熠熠生辉。
“多谢皇祖母。”
这轻缓微润的声音直叫到太后的内心去,她笑着拍拍苏洛宁的手,目光温和地应了一声。
太后笑了笑,也不管他,径直看向身边的嬷嬷,那嬷嬷会心,赶紧递上手中的锦盒来。锦盒翻开,内里悄悄躺着一只粉蝶穿花步摇,却见那蝶翅轻展,翩然欲飞,煞是都雅。
“皇祖母,不是孙儿要拆您的台,您说您这宫里有多少好东西,您就给个步摇就算完事儿了?”说罢,司空澈嘻嘻一笑,“您不是有个清河玉的镯子吗?”
目送皇后的銮驾走远,司空景对身边的女子道:“我们归去吧。”
“来,来,到皇祖母这里来。”太后朝着苏洛宁招手道。
女子眸中闪过不甘,语气中也不免带上了几分抱怨,“五弟也太不懂事儿了,这宫中赐下东西都是有规制的,哪能逾了端方去?想我当初嫁给殿下时,太后也不过赐了一支步摇外加一副耳坠罢了。本日太后竟给澈王妃赐下那清河玉的手镯,如此贵重的东西,让我这个太子妃的面子往哪儿搁?”
“好了,”司空景打断她的话,眉头亦是微微皱起,“你就是计算得太多,母后也跟你说过不止一次了,你好歹是太子妃,要漂亮一些,不然今后如何做这一国之母?你方才这番话如果让母后闻声了,还不知她会如何怒斥于你呢。”
这行动、这语气……要多含混有多含混,殿内站着的几个宫女都悄悄红了脸,心中亦是悄悄恋慕着,这王爷至心疼本身的王妃啊。
本日这世人在太后宫中呆的时候格外埠长,实在也不过是作为烘托罢了,多数是那新嫁的澈王妃陪着太后说话,哄得太后高欢畅兴的。
转眼间却又见司空澈走上前来,太后见此,不由笑道:“你这小子,哀家又没叫你过来,你巴巴地跑到哀家跟前干甚么?”
太子妃见他面色欠都雅,声音也越渐低了下去,“可……就算五弟率性,太后也不该破了这端方,那今后……”
“我惦记得着吗?我又不是女子,又戴不着阿谁,我这不是替您孙媳妇惦记的吗?”
……
司空澈兀自笑得洒然,开口道:“我们这还新婚燕尔呢,各位多担待些吧。”
司空澈笑着太后捏了一下苏洛宁的鼻子,道:“你这傻丫头,你家夫君替你寻摸好东西呢,你倒是不承情。”
皇后闻言却只是以轻笑回应,并未开口,一双眼睛转而看向站在那边的苏洛宁。但见她落落风雅地站着,面上始终含着轻笑,那笑中略带羞意,清楚一副娇羞新嫁娘的模样。可,据她所知,昨晚洞房花烛之夜,澈儿并未在府中,而这个苏洛宁……亦是不在,两人清楚是方才见面,如何做出这等气象?
“殿下……”身边传来女子低声轻唤,司空景方才收了心机,转头看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