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眸轻环,见滢荷凝白的小脸上已然多了一个殷红的巴掌印,眼底浮起丝丝歉意,本日这一巴掌,我柳婧记在内心了!
柳婧听老夫人这么问,心道阿奴只怕是做贼心虚不敢来了。
此时,日稍渐起,满园岸芷色彩见深,娇花初绽欲语还休。
话音落,柳婧已经跪在了堂中。
“老身那里敢怪公主殿下呢!只是性命关天,就算是天王也不能草菅性命啊!”老夫人眼中凌厉不减,似要将柳婧生吞活剥。
“老夫人,柳氏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如此一想,阿奴站在门口迟迟未决,进也不是,不进也不可。
府中下人何时见过老夫人这般起火,想到兹事体多数不敢为阿奴讨情。
柳婧在中间一向没有说话,现在也不由为阿奴倒捏了一把盗汗,二十大板!只怕还未打完阿奴就一命呜呼了吧!想来昨日事端也是本身挑起,徒然害了她的性命倒也不是本身本意,便起了怜悯之心。
老夫人话音还未落定,便见屋外阿奴带着丫环婆子凝神采重的朝这边快步走了过来。
“老夫人明察,柳婧没有侵犯赵夫人,而是在救她!刚才环境危急,赵夫性命悬一线,柳婧才莽撞没有来得及解释。”
柳婧长叹了一口气,抬手擦了一把额上的晶莹,起家想起老夫人在后,赶快回顾跪地拜道:“柳氏救民气切,未曾相迎老夫人,还望老夫人恕罪。”
老夫人见本身在理也未几言,当下问清了本日之事,摆布不见阿奴,心下起疑,便问道:“这么一会儿工夫了如何不见阿奴?”
见阿奴惺惺作态,老夫人脸上那里另有半分喜气,双眼如鹰,目光如刃,狠厉得打量着阿奴,生生要把她吃进肚子里,拍案呵叱道:“常日,我念及你从小无拘无束惯了,小吵小闹不爱与你计算,你倒好,更加没了端方,现在狗胆包天年计上我火家血脉了!”
老夫人一听这话,那里还记得方才婆子告的状,喜上眉梢,连连拜道:“老天爷庇佑,我火家终究有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