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皇后乃后宫之首母范天下,德容言功无一不是后宫乃至天下妇人的榜样。不知北国的皇后为安在未查明事情本相之前就对一个未出嫁的女子无端测度,侵害别人视若生命的明净。请皇上为怡姝作主,还怡姝一个公道。”凌采薇衡量再三决定以太子妃的身份向南帝讨个说法,跪在南帝面前。
大寺人杜福坐到明天的位置不但是拍马屁拍出来的。他当即叮咛下人去太子府和驿站取婚服,又让寺人宫女们筹措着在凤鸾殿安插喜堂,一时之间大厅里热烈起来。
“皇上思虑的天然比臣妾全面。可送亲路上出了那么一档子事,虽说只是一夜未归,但皇室庄严不容轻渎。”南后袁乐瑶声音狠戾,话未说透,却句句说中关键,言外之意无人不懂。
“南后放心,我父皇只会为我被人歪曲没法自保而难过,不会因为他的女儿自证明净难过。不知我说的对不对,皇上?”她用心称袁乐瑶为南后,而称南帝为皇上,明显是站明态度,以求庇护,这不是明智之举,倒是当下必定之招。
凌采薇明显还没有适应俄然逆转的情势,犹疑得用目光去太子那找寻答案。
她摆脱一向在摆布两边扶着她的宫女,上前一步,撸起左边衣袖,一节纤细白润如玉的小臂揭示在世人面前。大厅上一片哗然。
“怡姝别怕。”南荣烈挑起事端还嫌事小,缩在轮椅里向凌采薇挤眉弄眼。
守宫砂是查验女子纯洁的一种标记,袁乐瑶算错了她一个堂堂公主竟敢在大厅广众之下露脱手臂。她恨得牙根疼现在也得忍了。怪只怪她太轻敌。
“捂上你的狗眼。”南荣烈想不到怡姝会刚烈到近乎偏执,实在她不出此下策,他也会安排人在女眷面前为她验身以证明净。他看着她高高举起的手臂,在靠近肘窝处一颗鲜红的守宫砂收回刺眼的光芒,暖和着南荣烈的目光,却刺伤了南后的双目。
南帝哈哈笑了两声,不说对,也不说不对,他端起酒杯跟远处的太子说道:“烈儿,父皇最担忧的事已经处理,皇后的顾虑也撤销了,在坐的不是朝中元老就是兄弟姐妹,都没有外人,你的婚期今晚就订下吧。”他也不待太子反应,本身一口干了杯中之酒。“皇后,择日不如撞日,本日是腊八,朕的生辰,是个吉利的日子,朕看就明天吧。众位爱卿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