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猎刚进门就听到瞎子的惊呼,仓猝退出门来,体贴道:“瞎子!有事吗?”
苦着脸从门缝里挤出去,扯着裤子裂开的口儿,咬牙切齿地望着罗猎,冤有头债有主,如果不是罗猎大早晨地跑到棺材铺,这条喝茶的裤子也不会被剐烂。
瞎子在火线带路,固然铺子内里一片乌黑,可他却能够清楚看到室内的统统细节。绕过柜台,沿着狭小的通道来到柜台左边的小门处,翻开陈旧的棉布门帘,推开一扇锈迹斑斑的小铁门,铁门的门轴应当长年没有上油,静夜当中收回锋利的摩擦声,好像一个濒死人收回的惨叫。
瞎子哈哈大笑,扬声道:“没事,一条土狗,拴着呢,大爷的,吓老子一跳!”
挑开东屋的门帘,看到内里安插该当是香堂,供桌正中摆着香炉,两旁立着两根白蜡烛,对门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吵嘴人像,罗猎定睛一看这张人像竟然是本身的爷爷罗公权。固然在这里看到爷爷的遗像有些高耸,转念一想心中倒也豁然,毕竟这间棺材铺的仆人是本身的远方叔叔,既然同宗本家,又或许接受过爷爷的恩德,在这里为他设立灵堂也是应当,只不过看来今晚仆人应当不在这里。
罗猎举步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