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把那块麻布取出来给了柳承,柳承接过文书摊开来看,盯着上面的字看了起来。
柳承却点头说道,“孙清现在是没有资格直接放掉他爹娘,但是他却有资格去处城隍爷申请。”
柳承念咒时我在中间看着,等他念完,却见上面封文书竟然沁出了红汁,将上面这破布染红了。
柳承说完我们才恍然大悟,合着他是想给我捏造身份,让我先到地盘庙任职,然后再让地盘去城隍庙申请重申,我如果在地盘庙任职了,再由柳承跟地盘爷打交道,主审权必定在我手里,到时候我想要赦免我爹娘就简朴多了。
爷爷也算是当过山神的人,清楚被山神压在头顶上是如何回事,人死以后都得去上面报导,人有好人好人,好人就直接带去投胎了,好人就要留下受刑,而那些无恶不作又不平管束的人,则会被压在山神庙下永不翻身,直到变成一些劣等的毒物。
柳承放下了笔,再正身对爹说道,“这叫‘神书万符’,偶然候羽士画符量太大,没法及时完成绩用这类体例,只需求画出一张,再以那张为模板,便能够复刻出其他的符纸了。”
以后等了会儿,爷爷也取来了槐树花,递给柳承,柳承则找了个砚台,把槐树花放在内里磨了起来,磨出汁后,再将这些槐树花汁倒在了那山神任命文书上的‘黄蕴秋’三个字上,跟着槐树花汁沁出来,黄蕴秋三个字垂垂消逝,那边变成了一片空缺。
柳承看着这文书,神采削微有些窜改,不过顿时规复了普通,爷爷见后说道,“柳徒弟熟谙她么?”
柳承说着又取出了之前复刻好的那份文书,“这里另有一份离任书,任命书和离任书都写的是孙清的名字,则申明孙清之前当过山神,现在已经离任山神了。”
柳承笑了笑,“传闻过。”
柳承又对爷爷和爹娘说道,“你们去筹办些阴阳钱来,分红数叠烧给上面,到时候孙清到了上面,他们也不至于难堪他。”
我啊了声,“啥文书?”
爷爷看后大惊,忙对柳承说道,“柳徒弟,这可要不得,之前这文书上写的不是我们的名字,以是就算被抓到也另有来由说得清,现在替代成孙清的名字了,这如果被发觉了,但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的。”
念完当即再拿起羊毫来,对着沁到上面这布上的红汁蘸了起来,那颜料好似听柳承的话,跟着柳承笔尖的点动,红汁自行活动起来,未几久时候,上面这块布上竟然呈现了跟上面那文书一模一样的城隍大印。
统统筹办安妥,我们才回了屋子,回屋以后柳承对我说道,“我已经为你报了名,另有几天就是腐败节了,到时候会有人来接你,如果瞥见他们,不消惊骇,跟着他们走就是了。”
我看完以后说道,“本来之前阿谁女山神是叫黄蕴秋,名字还挺好听的。”
被人押着尚且喘不过气来,更别说是被山神爷压着。
柳承说我能够赦免爹娘,爷爷当即辩驳道,“不管是地盘还是山神压人,都算是大事,都得颠末上面的城隍庙同意,也只要城隍爷有资格赦免被压在地盘庙和山神庙下的恶人,孙清现在是拿了山神文书和山神印,但他是没有资格放掉压着的人的。”
爷爷摇点头,不过说道,“家里没筹办,不过屋子旁那老槐树已经着花了,我去弄点来。”
我嗯了声,“好。”
离任书固然是搞明白了,但爷爷却不晓得柳承弄这个做甚么,便问道,“柳徒弟弄这做甚么?”
爷爷见了离任书非常不解,他刚才没看到这离任书是如何来的,就多问了句,我和爹在旁给爷爷解释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