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猜想安禄山不会这么做——毕竟驱魔司的部下们逃了,若将他押出洛阳,徒增变数,夜长梦多,他打赌安禄山必然会尽快处理。
鸿俊双目失神,一头栽倒在地!
“本来……如此。”另一个暗中的李景珑张口,收回了安禄山的沉闷之声,“我看到了甚么……惭愧、仇恨,与你的私欲……”
“獬狱的一魂,竟被炼得如此强大。”李景珑颤声道,“当真没法设想,你究竟是谁?你不再是安禄山了。”
他扭动那庞大的头颅,几近是吼怒道:“入魔罢!让我看看,你又有多少不敢宣诸于口的阴暗,民气呐——”
李景珑竟是退后半步,沉声道:“世人皆有痛恨痛苦,不错,但人之所觉得人,恰是因为……”
他伸脱手,聪明剑从远方飞来,落在他的手中,握紧。
“殿下与它有缘。”香玉说, “也许就是它的封正之人呢,传说这缘分,冥冥中早就必定了。”
鸿俊取出符咒,运劲,烧毁的刹时,地脉能量轰然涌出。
香玉:“……”
妖怪将装有李景珑的笼子沿着斜坡推了上去,推到安禄山的面前。这家伙的腐臭仿佛已有好转,裸|露的肚皮上以针线做了简朴的缝合,身躯不再像先前般腐败,仿佛被他吸出来的精血正在滋养着这腐臭的身躯。
“你……心魔竟能长成如许?”李景珑几近没法信赖本身的双眼,若说上一次安禄山另有几分人形,那么现在近间隔所见,的确就是只彻头彻尾的怪物!
鸿俊解释过此中恩恩仇怨,香玉便道:“我听白叟家说,化龙可不轻易呢, 还得有报酬它封正。”
“你究竟是甚么?”李景珑谛视安禄山,不待他答话,只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