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环眼中的鸿俊丰神俊朗,唇红齿白,眉若远黛,眸若暮星,鼻梁高挺,皮肤白净,手指苗条,眼里带着如有若无的笑意。
杨玉环叹了口气,扣问鸿俊家事,鸿俊便简朴说了些,杨玉环便道:“也就是说,毓泽与孔大夫归天后,你在山上过了十二年。”
侧殿中,世人都松了口气,昨夜除妖以后,幸而兴庆宫没被毁个稀巴烂,驱魔司成员也都不归去了,各安闲宫中倒头就睡,睡醒就吃,洗个澡,换了身衣服,午后阳光洒下,李隆基特许世人在茶馆内歇息等待,本身则前去上朝措置善后这些天里的一系列题目。
一日夜后, 兴庆宫寝殿中。
“你陪朕逛逛。”李隆基说道,“孔鸿俊,贵妃有几件事想问你。”
杨玉环皱眉道:“他在我背上,以药物画了个印记,说能抵挡妖魔……”
杨玉环抬眼看鸿俊,鸿俊沉吟半晌,想起虢国夫人临死前所言,毕竟感觉不放心,把手指按在杨玉环脉上。
“哇啊――”
“是呐。”李隆基长声叹道,“大鹏鸟是朕亲眼所见。”
杨玉环笑了起来,说:“从小在家里,不如何经世情罢?”说着以手摸了摸鸿俊耳朵,问:“这又是如何回事?在哪儿受的伤?”
棣王李琰、寿王李瑁连袂而来,驱魔司中人忙见礼,李瑁长得像其母武惠妃,面貌漂亮,却缺了几分阳刚之气。李琰则很有武人气质,端倪间模糊带着不得志之意。
李亨那和田玉珠名唤“天山神泪”,乃是十年前与高仙芝亲征七河道域,葛逻禄称臣时奉上的举族珍宝。这些年中李亨对其爱不释手,从不离身。
鸿俊眉头深锁,用五色神光再探了一次杨玉环的经脉,杨玉环不像李景珑修炼技艺,经脉中空空如也,亦不架空他的五色神光。
“棣王到――”
鸿俊侧头,挠了下受伤的耳朵边沿,答道:“没甚么,小时候老是磕磕碰碰的,重伤。”
李景珑忙又躬身谢恩,李隆基朝李亨说:“本来驱魔司在国忠部下,彻夜起,便归你统领了。”
五人还是在前次李景珑与鸿俊所坐之位坐下,裘永思仍在与莫日根争辩比方金翅大鹏鸟与蛟龙打起来孰胜孰负的题目。不半晌外头通传道:“太子到――”
“该当是离魂花粉的感化。”李景珑朝李隆基解释道。
李景珑淡淡答道:“但愿如此。”
鲤鱼妖说:“路见不平,拔刀互助,不要客气。”
先前李景珑一向被李隆基带在身边,在与进宫的官吏们说话,先是大理寺,而后是刑部,再则是六军统领,直至现在,方得一口喘气机会。
“它是我的好朋友赵子龙。”鸿俊笑道,“改天先容你们熟谙,来,喝药吧。喝了就好了。”
“你是孔宣的儿子!”杨玉环一把抓住鸿俊手腕,说,“你爹娘呢?”
皇子们相互酬酢数句,各有各的风采,听其话中之意,也是好久未见了,却都以李亨为首,李亨一开口,世人便温馨不言。鸿俊见状不由想起了虢国夫人临死前所言,若杨玉环也生了孩子,说不定比他们小些,现在也会坐在这儿吧?
“过几天再说罢。”裘永思笑道,“有些事,还得从长计议。”
“你都记得些甚么?”鸿俊将一个琉璃碗交给寺人, 说, “将药装这碗里。”
世人相互看看,究竟上昨日驱魔司大家已分头解缆,到城中各个地点察看过。昨夜更是在观星台上几次会商,长安城不再像畴前普通,有一股覆盖在城上的云霾,猜想妖王一死,大小妖怪已树倒猢狲散,撤了个洁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