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俊千万没推测世上竟然另有兵器能破开本身的护体神光,当即在空中一个回身,左手折,右手格,同时上半身猛地一个后仰!
城头上统统官兵怔怔张着嘴,眼望那只长着四条腿的庞大鳌鱼摆动尾巴,腾空而起,额顶还带着闪动的电光。
孰料那武将蓦地回身,一声爆喝,和身冲上,连人带剑撞向鸿俊,而剑刃一撞上五色神光,竟是“嗡”的一声,破开了鸿俊的护身樊篱!
“长安宵禁——不得入城——”
瞬息间,滴落的雨点仿佛纷繁凝固在半空,每一滴水珠中折射出光怪陆离的气象。
下一刻,巨鳌鱼狠狠撞进长安城内空中,石砖荡漾破裂,朝四周飞开,鳌鱼沉入空中,带着浮于地表的电光刷然冲进城中主道!
“快快快……快告诉羽林卫——!”城楼上,卫队长惶恐失措地喊道。
鸿俊拖着那男人,藏身暗处察看半晌,又听背后马蹄声不断,搜索卫队越来越近,只得把心一横,拖起武将,跑向那扇虚掩着的门。
吊坠呢?!碎了?
“有人来了。”背后鲤鱼妖又说。
“我反面你打了!”鸿俊大喊道,几步跑上窄巷高墙,踏着高墙来了个头下脚上的翻身,在劈面那堵墙上一借力,翻过武将头顶欲逃窜。
“跑哪儿去了?”鸿俊说。
鸿俊:“……”
活动光辉里,他堪堪与那武将凛然双目对视,但是下一刻,武将手中剑直取他咽喉,跟着鸿俊猛地一个后仰,脖颈吊坠带着项链荡起,迎上剑刃。
鸿俊呻|吟一声,艰巨爬起家,抹了把眼睛里的水,下认识去摸脖颈,刹时如同被万顷雷电一同劈中。
冷巷绝顶有道近一丈高的院墙,也不知通往那边,鸿俊将那武将先拖后抱,这家伙身高足有九尺,两脚拖在地上,只昏倒不醒。将他拖到围墙边,鸿俊累得气喘吁吁,把钩索绑在那武将腰上,一点一点拖了上去。
“别追了!”鲤鱼妖跟在前面,大喊道,“我们已经快到长安了!”
马蹄声响,夜间巡查官兵疾冲过来,伴随箭矢雨下。鲤鱼妖大呼糟糕,忙催促鸿俊快撤,鸿俊闪身追着妖怪冲进冷巷内,空中四周都是破裂的砖石。鳌鱼已不见了踪迹,取而代之的,则是隔壁巷内霹雷隆的巨响声以及百姓半夜的尖叫声。
四周规复沉寂,唯余暴雨“哗啦啦”声响。
现在他的脑海中尽是秦川平原下,茅舍起火燃烧的场面,孩童被咬掉半个头的惨状。
他警戒地察看周遭,雨声挡住了平原上郊野中,妖怪穿行的“沙沙”声。闪电过后,人间唯有滂湃大雨,黑暗里剩下他脖颈上系着的坠子,亮着暖和的光。
长安城内,鸿俊再次抛出钩索,钩在门路一侧的房檐上,减缓下冲之力,打了个滚方落地。
“你就是妖怪。”鲤鱼妖在背后改正道,“你爹是血脉正宗的大妖怪,你如何就不是妖怪了?”
鸿俊蓦地转过身,只见官兵已追到,领队之人喝道:“找到了,在这儿!”
碎了?!
“别打了!快走吧!”鲤鱼妖叫喊道。
“何人夤夜作案——!”
它一跃十丈,带着泥浆和护城河中的水花,从城楼上划出一道弧线,稀里哗啦地摧垮了瓦沿,翻进了城中。
“不晓得跑哪儿去了!”鸿俊抹了把脸,在黑暗中四周张望,暗夜里仿佛暗藏着无数伤害,妖气四周逸散。
鸿俊一脸崩溃,转头看满地呻|吟的官兵,再看面前那将领,将领一动不动,明显已堕入昏倒。
“妖怪!”一个明朗声音爆喝道,“束手就擒!”
武将虽没法力,一身工夫却实在了得,鸿俊几次欲冲出冷巷,却都被他的剑封住来路。迫不得已抖开五色神光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