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惶恐于苏执内力之强,那里还敢直膺其锋?当下被逼得连连后退,再有力构成剑阵,如此一来,数招以后苏执便大战上风,只是四人也非等闲之辈,犹自挥剑不断,极力抵挡苏执守势。
那老者冷冷说道:“既来之则安之,如何这便要走?”苏执见他口气甚为不善,不由得一怔,说道:“鄙人来此处寻人,惊扰先生,万望原宥。”老者淡然道:“来此处寻人,当真好由头!”话音未落,身形一闪,轻飘飘一掌便朝苏执当胸拍来。苏执没推测他不由分辩便要脱手,稍一游移,对方手掌已近身前,只觉气味一滞,如同大石压胸,苏执来不及辩白,一面急退,一面凝个人内真气,双掌迎出,只闻“砰”地一声巨响,三掌订交,真气四溅。那老者顿住身子,后退数步,而苏执只觉气血翻涌,又借他一掌之力飘后丈余远,方才站稳,两人修为由是可见高低。苏执大惊,暗道此人内力奇高,只怕犹在那左天佑之上,看来本日断难善了。
未过量时,苏执便到了过道的另一端,却又见一间如方才那般大小的房屋,房间的右边并排开着三扇门,苏执缓缓走近顺次察看,门后却又都是一丈见方的屋子,屋里空无一人,右边两间小屋的地上摆满了残破不全的刀剑,最左边那间空荡荡的既无人也无物。每间屋子的另一面墙上均开了一个大大的窗户,如雷贯耳的轰鸣声和滚滚热浪仿佛便是源于窗外不远处,又有暗红色光辉从透过窗户射出去,故而屋里虽无油灯照明,却比方才过道那端要亮堂很多。苏执转头看了看四周,见此处除了这三间小屋以外,便并无其他来路,仿佛这地下的修建至此便已是绝顶。苏执暗自忖道:“姜大哥和我是从紧闭的山洞潜入出去的,必定另有前门可供通行,此处除了那四个怪人以外并无别人,决计不像是关押良民的囚室,定然另有蹊跷。苏执左思右想,又在四周墙壁察看有无构造或是暗门,但过了半天却还是一无所获。
合法此时,苏执忽闻身后“嘣”地弓弦声响,一只羽箭吼怒而来,苏执心中一喜:“本来姜大哥尚未被擒。”他一念未绝,那羽箭来势好不迅疾,瞬息之间便从他右边掠过,径直射向此中一人咽喉。此时苏执守势正盛,掌、剑齐出,四人迫于他惊人气势,十胜利力却有九成用于抵挡苏执的刁悍内力,这一箭又是突如其来,那人哪还来得及闪避?目睹羽箭便要穿喉而过,说时迟,当时快,苏执长剑微偏,剑身击在羽箭之上,羽箭便从那人肩上射过,插入背后的石壁当中。苏执击中那羽箭之时,右臂剧震一下,暗道:“姜大哥这一射好生短长,箭上暗含微弱内力,非是臂力过人者所能为也!”
苏执体内真气缓慢流转,身形在四人之间来往抵触,拨云剑法使得淋漓尽致。便在这时,模糊传来一名女子说话的声音,却听得不甚清楚。苏执胸中大震,也不知是不是陆离的声音,他暗提真气,一面急起出招挡住四人守势,一面凝神聆听,但那女子却再未出声。苏执心中大急,暗道如若不击败这四个怪人,何时才气救得陆姐姐?当下大喝一声,一招“烟波浩渺”倾势而出,此招剑法凌厉稍敛,却重在以剑驭气制敌,但见他手臂一挥,顿时剑影重重,剑身带起微弱的内力,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四人横扫而去。四人见苏执如此威势,尽皆失容,无人敢挥剑以当其锋,只得连连后退。苏执心中一动,本身拨云剑法只习到第十六招,对方四奴成阵,剑术之精美并不减色于我,但内力与我比拟却很有不如,我又何必在剑法上与之一争短长?当下情意已决,将烟波浩渺接连使出,左掌亦看准空地乘机而拍,一掌一剑皆是包含微弱内力,顿时搅动炙热气流缓慢翻滚,四周八方皆是风声高文,屋内的油灯尽皆燃烧,唯有身后房间的微小亮光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