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泉山山路倒也不难走,未过量时便至山顶,四人一起碰到很多上山之人,据李二虎先容大多皆是像他这般去当劳力的乡农。到了山顶,路旁的山匪也渐渐多了起来,苏执摆布看去,见那些山贼倒也不似凶神恶煞普通,倘若不是持刀携棒,与上山来的费事乡民也没甚么两样,很多人还与李二虎笑着搭讪,言语中对他颇见好感。宫知名、苏执衣衫陈旧,山匪也未加留意,只是陆离模样生得斑斓,引得在一起上防备的山匪引颈相随,只听有人低声说道:“她便是沈家的媳妇儿罢?生得天仙也似的标致,难怪姓边的犯此大错。”又有人说道:“传闻石老迈极是愤怒,本日便要措置姓边的小子!”另有人迷惑:“莫非这沈家媳妇是上山来作见证的么?”苏执模糊听到旁人对陆离指指导点,便心下惴惴不安。
四人边走边谈,过了很久,李二虎颇觉劳累,便放下担子安息。宫知名便道:“我替你挑一程罢!”李二虎惊道:“那如何使得?”宫知名却已将扁担放在肩上,轻巧巧地挑将起来。陆离打抱不平道:“偏要这般迟早折腾,你家弟弟也忒娇贵了些!”又走了半晌,终究瞥见火线不远处有一户人家,宫知名还是脸不红气不喘,李二虎却有些错愕,再也不肯让他帮手,宫知名拗不过他,只得将担子交与李二虎。三人跟着他来到那处屋前,大门口坐着一个穿戴甚是妖艳的女人,那女人见到李二虎,立时跳将起来尖声大呼道:“作死的!挑担水去了那么久!用心想饿死我们娘俩么?”李二虎尚未辩白,屋里便出来一个肥胖如猪的少年,气喘吁吁地跑到李二虎身边,不由分辩便重重地打了他一记耳光,口里骂道:“懒鬼!”李二虎捂着脸,低声辩白道:“我那里懒了?”肥胖少年脱手又是一记清脆的耳光,骂道:“还敢顶撞?当老子不晓得么?这水是那老东西挑返来的!”苏执见他这般无礼,不由得心头大怒。那婆娘扭捏腰肢走到李二虎近前,骂道:“还不快去做饭?”李二虎大气也不敢出,低着头便进了屋。
因而三人回到屋里,那肥胖少年端着茶水迎上来讲道:“请三位早些安息。”他口里说话,眼睛却色迷迷地盯着陆离。陆离嫣然一笑,柔声说道:“有劳公子带路。”肥胖少年喜不自禁。引着三人进了别离进了房间,苏执刚推开房门,忽地脑中一阵含混,身子便软倒在地。他虽毫无江湖经历,却也猜到茶水中有异,定然是着了这对暴虐母子的道儿,一时心中大为惊骇,欲要大声呼唤,却张大嘴巴喊不出声来,昏黄中见那肥胖少年阴阴地笑着,掩上房门走了出去。苏执忧心陆离遭受不测,心内惶急却半点劲也使不上来,直急得两眼垂泪,终究沉沉昏睡畴昔。
那肥胖少年显是在家里作威作福惯了的,也不知天高地厚,一脸戾气摇摇摆晃地走过来,正徒喝斥苏执,却忽地见陆离生得斑斓,顿时色心大起,满脸堆笑,暴露一排整齐不齐的黄牙来。苏执甚是气恼,回身对宫知名说道:“我们走罢!”陆离却俏目一眨,朝那肥胖少年笑了笑,那人顿时浑身酥软。陆离娇声朝宫知名说道:“宫伯伯,今晚我们便在这儿借宿罢。”少年大喜,上前便淫笑着拉扯陆离,陆离身子一转,避开他的脏手,黄裙飘起,一阵淡淡的香味飘过,熏得那少年连骨头都要酥软了。陆离在怀中取出一些纹银来,交到那婆娘手中,说道:“我们也不白吃白住,你快些筹办去罢。”那婆娘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