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芷道:“多谢刘夫人了,可我这小我啊,天生繁忙命,怕是享用不了。何况我们殿下也离不得我,总要我在身边照顾着呢!”
柳夫人和其他官夫人一副心知肚明的笑。
说这里是行馆,实在此前是淇州首富的一处私宅,后宋君傲来此赈灾,感觉本来的行馆太粗陋,淇州牧就征用了人家的私宅。
场面一时其乐融融,若不晓得的,都当这是承平乱世,而不是受了重灾的灾区。
宋君戍冲他举了举杯,然后喝了酒。
那首富也是个明白人,干脆将此捐出来,就送给淇州牧用来欢迎“高朋”。
青崖县,蘅芷蓦地想起,这不就是疫情发作最严峻的阿谁县吗?
可蘅芷却重视到,在角落里,有两小我却没有过来,神采不好地喝闷酒,像是满腹苦衷。
宋君戍和蘅芷梳洗换衣以后,便被刘安派来的仆人引到了花圃里,此处已经摆下了桌案。
宋君戍大手一挥,道:“诸位都不必多礼了,本日孤欢畅,但愿与尔划一乐,皆无需拘礼!”
刘安带头道:“太子殿下,太子妃,诸位同仁,容我说几句话!”
刘夫人蓦地转头,看到那两人,神采顿时拉了下来。
刘安说完,就带头饮尽杯中酒。
“好好好,不说了,殿下最巨大,最崇高,最不成侵犯!”蘅芷奸刁隧道。
宋君戍也牵着蘅芷的手站起来,重新举杯,道:“孤初来乍到,很多事还要仰仗诸位大力互助,孤未几言,先饮为敬,但愿诸位能够不遗余力帮手孤办好差事!”
宋君戍和蘅芷对视一眼,也喝了酒。
“太子妃真是好福分,太子殿下来办公差,也不忘将太子妃带在身边,可见太子殿下多么爱重太子妃!”刘夫人夸人也会夸。
刘夫人和刘安一样,是个八面小巧的人,说气话来一套一套的,不愧是淇州的“第一夫人”。
蘅芷俄然看向了那两个喝闷酒的官员,然后问刘夫人:“刘夫人,那两位是哪两位大人啊,如何就顾着喝闷酒,仿佛有苦衷呢?”
宋君戍道:“就算他们想,孤也不乐意,你当孤真是来者不拒啊?”
蘅芷笑道:“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也许内里就有几个好官呢?”
行馆是一座五进大的宅子,设想精美,到处都独具匠心,传闻打造这座宅子,破钞何止不下数十万银子。
蘅芷对这两个官员产生了兴趣。
转过甚又规复了笑容,道:“太子妃别介怀,这两个就是我们淇州最不通事理的,穿靛色常服的是冯司马冯冀,穿织锦灰色常服的是青崖县县令袁思长。这二人啊,一贯都桀骜不驯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