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林氏听了,还是不睬会,薛女人递上来的水也不肯喝,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房梁,像是心死如灰的模样。
蘅芷微微一愣,道:“哪个薛府?”
来人焦急得很,对着蘅芷道:“大夫,快去拯救吧!”
薛家女人道:“不瞒大夫说,这几日为了先父的事儿,母亲已经是心力交瘁,顾不上弟弟了,我又不懂,只胡乱请了个大夫,药吃了两剂,竟越来越坏了!”
“如何了,这么急呢?”蘅芷问。
蘅芷也不好持续说甚么,只渐渐地写方剂去了,也趁便给薛林氏写了一个保养身子的药方。
本来是薛家的小儿子病了,人都烧胡涂了,薛林氏正在那儿哭呢。
“我已经没不足力再争再骂了,何况骂了又如何?争了又如何?到底情势比人强,想想,还不如死了平静,死了就能去和他团聚了,也不必再受人摆布凌辱!”
“本来如此,我给你们开个方剂,照方剂吃两服药便能好了,要细心养着,吃食要平淡一些,重视不要再着凉了!”蘅芷叮咛道。
蘅芷心想,薛家小儿怕也是因为薛林氏太悲伤,忽视了照顾,才拖抱病重了。
薛女人去扶了她母亲起来,眼儿红红的,流着眼泪道:“娘,您可不能再倒下了,如果您有个好歹,我和弟弟该依托谁去呢?”
“不活了,都不活了!”薛林氏竟然如许回。
薛林氏看到大夫来了,勉强止住了哭声,眼泪却一向往下掉,捂着嘴,点头,也说不出话来。
“我们离了他,还如何能活下去呢?”薛林氏问。
蘅芷过来给她切了脉,又掐了人中,才堪堪将人弄醒了。
“扶到软榻上躺下,薛夫人这是悲伤过分,这几日怕是寝食难安吧?身子太虚了!”蘅芷心头微微有些震惊,紫苏说她不是真的悲伤,可蘅芷却感觉这悲伤是装不出来的。
“就是王都州府的薛府,这还不晓得么?”来人对蘅芷这类问法仿佛不满地很。
蘅芷点头,道:“我不是劝你想开点儿,而是劝你要固执一点儿,你如许寻死觅活,作践本身,莫非就能为你夫君讨个公道了?”
蘅芷微微一愣,问:“另有谁?”
“那我还能如何呢?柳家势大,宫里有人,王上还偏袒他们,我夫君死了,怕也是白白丢了一条性命!”薛林氏已经是万念俱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