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凌风看着前面越走越远的身影,内心非常沉重,将褚洛瑄困在密道内他没有半点欢畅,反而更加烦躁起来。
“废甚么话,快去!”邹波儿抬高声音吼道,一脚踢在麻子的腿弯上,麻子身子一矮,仓猝扶住墙壁,“去就去,动甚么手啊。”
“那不是吗?”麻子一指灶台上的半碗油。
邹波儿瞪了他一眼,回身进了后门,麻子无法,也只好跟上。
“啪”邹波儿甩手给了邹凌风一个巴掌,眼神凌烈的瞪眼着他,骂道:“卑鄙!”
邹波儿看了眼一旁的麻子,小声讲道:“走,绕到后门去。”
邹波儿站在密道外,眼看石门就要合上,双手死死的扒着石门,用力朝外掰扯,广大厚重的石门,邹波儿的的力量无异于蚍蜉撼树,石门还在不竭的合拢,邹波儿的双手早已血肉恍惚,她似没有知觉般仍旧不放手,看着被赵天死死抱住的褚洛瑄,眼泪恍惚了双眼。
“砰”一声,身材被他踹到了密道以内,还未等他站起来,身后哇哇又跑来个浑身是血的人,见密道只留下一条裂缝,上前一扑,死死的抱住褚洛瑄的大腿,叫唤着:“老子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麻子虽不晓得邹波儿要油做甚么,还是听话的抱了两罐,边走边咕哝着,“好不轻易逃脱了,又要折返来。”
“那就等官兵撤退了再说不可吗?”麻子看着邹波儿的模样,内心也有几分难受。
此时,东方发白,太阳即将升起,早秋的凌晨有些微凉,邹波儿快步踏过尽是露水的草地,绣鞋湿了一片,裤脚处感染上点点的青绿色草渍,反穿戴的衣衫在轻风下飘飘荡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