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天垂象:一个又一个诡故事 > 【2】死新娘
杆子婆走进屋内,一眼瞥见倒在床上的死新娘。她当真是干惯了这些活动,不慌不忙,也并不惊骇,将女人横放在床上,回身对着新郎的牌位拜了又拜,低声说些甚么,内里的两个孩子听不清。
小孩子就是如许,回到四元村的家中,瓜头和塞子垂垂淡忘五爷家的事,跟小火伴镇静的玩耍起来。塞籽实施信誉,整日跟在瓜头身后,实足的听话小弟。但是他们不晓得,河源村并没有承平。
杆子婆经历丰富,诈尸撞鬼这些事,见过很多次。她顺势跪在地上,拜了又拜,死新娘吭哧吭哧的声音,垂垂停止。
瓜头松开手,塞子没有出声,但是惨白的脸上写满了委曲和惊骇。瓜头拍拍塞子的肩膀,做出个撤退的手势。可就在二人筹办分开时,内里传来了脚步声。
“请五爷和夫人出去。”杆子婆说道。
夜深人静,瓜头和塞子躲在暗影处,冥婚洞房这类不能公开的事情,给了两个孩子很好的躲藏机遇。
杆子婆重回床边,解开死新娘的衣服,暴露身穿红色肚兜的白嫩身子。浑身吹弹可破的肌肤,那里有半点死人的模样?
“莫非有冤?”杆子婆低声嘟哝着。
瓜头和塞子再也不敢在这里逗留,从屋子前面的狗洞钻出去,绕了好大一个圈子,才找到本身爹睡觉的房间。二人喊了喊爹,却因为酒醉,底子没有醒的意义。两个孩子六神无主的躺在床上,这一夜底子睡不着。
瓜头的胆量相对大一些,他把窗户由下往上翻开一道不易被发觉的裂缝,眯着眼房里看,屋内燃着烛火,一名身着素净打扮,头盖盖头的女子,悄悄的坐在床上。不管从哪一个角度了解,这位就是用玄色肩舆送来的冥婚的配角――死去的新娘了。因为已经是死人,为了保持坐姿,身后罗着高高的喜庆的棉被,用以支撑,可即便如此,也完整没有活人的坐姿那么天然。
“统统就都奉求杆子婆了。”五爷的嗓音浑厚非常。
“恰是。”
面具实在太渗人,玄色的根柢,红色的眼睛和嘴,没有鼻子,固然不笑,却微微透着阴冷的笑意。
接下来便是给死新娘描眉打脸,两个孩子感觉无聊,不筹算再看,想找个机遇偷溜出去。俄然,屋内传来杆子婆惊骇的尖叫声,很快,院别传来脚步声,五爷一家都没有分开,就在内里守着。听到杆子婆夸大的叫声后,世人跑到屋外,却不敢出来,怕坏了端方。
杆子婆轻手重脚的走进院子,她没有重视到角落里被吓得面色惨白的两个孩子,而是径直走进屋内。而此时,瓜头和塞子的心态也产生了窜改。刚才因为诈尸令他们惊骇,现在多出一个大活人来,还是这方面的妙手,也就不再惊骇了。由此,猎奇心再一次克服惊骇,二人悄悄守在窗户中间,持续偷看。
“嚯,还真吓俺一跳,第一次遇见戴面具的,还是个这么丑的面具,五爷家的端方可真特别。”杆子婆很快规复安静,自言自语道。
在他们周遭这一带,打理冥婚的人,被称作“走阴婆”。办理五爷家冥婚的走阴婆,是一小我称“杆子婆”的老女人。关于杆子婆这个称呼的来源,传闻有两种,有人说她能妥当措置好两边的好处,就像一根杆子,大师都公允。也有人说,杆子婆年青时就痴迷旱烟,杆子不离手,一向到现在,恐怕做鬼也得抽,是以得名。
床的侧面,靠着墙的位置,有一套精美的家具,上面供奉着一块牌位。牌位的前面是生果和点心,燃着两根又粗又长的蜡烛。牌位的统统者,就是冥婚的别的一名配角――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