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恒出列说道,“父皇,儿臣不懂天象,但是若钦天监早就发觉天象有异,却不上奏,乃是渎职。再说子星犯帝星,怎能就说是儿臣们冲了帝星?从儿臣起,到上面几位皇弟,谁敢冲犯父皇,儿臣第一个不容他。钦天监调拨皇家父子之情,其心可诛。”
最大的输家,倒是二皇子楚昭晖。
这时,钦天监俞大鸿出班上奏,“圣上,臣等夜观天象,有子星犯帝星,引发天象大乱,才有这大水之灾。”
魏公亭将昨夜制定的计划说出来,元帝公然命令赈灾,让金州和益州两地开官仓放粮安设哀鸿。
按大楚端方,为国祈福,都是要到皇家寺院皇觉寺去的。
“哼!荒诞!如果太子殿下为国祈福后,另有天灾,那该如何办?”元帝对钦天监的大话压根不信。
要不是朝廷需求有人测天象,估计元帝都能把钦天监高低给一起撤了。
更何况现在气候尚酷寒,从都城到皇觉寺,路上要两日路程。
“圣上,臣等感觉太子殿下身份高贵,可代众为国祈福,消弭祸害。”
楚昭恒并不辩论,他做了太子,离京赈灾是压根不成能的,他的父皇就不会放心。
指责了半天,当务之急,还是得先赈灾。金州两岸百姓数十万,起码要有十几万人无家可归了。
“那该如何破解呢?让朕将几个皇子都赶出去?”元帝的声音不怒自威。
“天象?子星犯帝星?”元帝淡淡地问道,“是昨夜犯的?还是犯了好久了?”
“圣上,老臣以为不能为了这类无稽之谈,而让太子殿下离京。前段时候的流言方才止息,若再有流言,可如何是好?”郑思齐反对道。
楚昭业听到他这话,视野向下一瞟,看向了赵易权。
大楚几代常例,诸皇子们都得在京不得擅自分开,新皇即位分封属地时,才可离京。
一时,朝堂上有些争论不下。
魏公亭固然感觉两地官仓都放空了,也一定够养哀鸿一年的,但是这当口上,还是不要给元帝添堵了。
元帝看向了颜明德,问道,“明德,你如何看?”
俞大鸿俄然跳出来讲天象,百官们有些吃惊。
赵易权碰上楚昭晖的目光,只好低下头去,冷静看着脚下的地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