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帘响动,柳贵妃从阁房缓缓走了出来,身上,穿的却不是华贵繁复的贵妃服饰,而是一身当年皇子府侧妃的打扮。
柳贵妃还在大声说着元帝的无情。
饶了二皇子?
“圣上,臣妾做了贵妃,享用着尊荣,可最常想起的,还是当年在潜邸时,与圣上相守的时候。”柳贵妃一脸回想。
“是啊,这还是当年臣妾刚怀胎时的桂花酒。当时候,圣上还说,臣妾的孩子,是圣上的宗子,到时满月酒必然要办得热热烈闹的。”
当时候,元帝还不是太子,柳贵妃――柳芳菲,是元帝的第一个侧妃,也是最早进府的。
颜明心进门后,开端几年未能怀上,元帝也给府中侧妃和妾室们用药,不准有人在正妃之宿世下孩子。直到楚昭恒出世后,柳芳菲又怀上孩子,生下了楚昭晖。
以是,元帝要柳芳菲不要张扬,悄悄打胎了。
“朕如何会杀晖儿?你别忘了,他是朕的儿子。”
宫中的妃嫔们,争宠手腕层出不穷,有病不找太医就是一种。元帝不信就这么两天里,柳贵妃真的就病入膏肓了,以是,他感觉,这是柳贵妃的争宠罢了。
“康保,你去凤禧宫,跟皇后娘娘说一声,就说朕稍晚些畴昔陪她用晚膳。”元帝不等康保提示,本身想到了,叮咛道。
这些菜式,并不宝贵,但是,都是元帝爱吃的。
“是啊,一品贵妃,总管宫务,”柳贵妃似讽似笑地说了一句,“圣上,何不坐下来,吃些酒菜?这些,都是臣妾筹办的。”
元帝不解地皱紧眉头,他让人直接赐死了武进,这么较着地为楚昭晖脱罪的事,柳贵妃还提饶了二皇子?
康保看元帝有些踌躇了,想提示圣上,他本日还要去皇后娘娘的凤禧宫。
昔日人来人往的栩宁殿,本日看着格外冷僻。
“当初,太后娘娘承诺臣妾的父亲,不会健忘柳家的。”柳贵妃倒了两杯酒,悠悠地说道。
少年景婚,两人,天然也有过柔情密意。
元帝想说“朕甚么时候要杀晖儿了”,但是,张了嘴,俄然发明本身说不出话来。他大吃一惊,双手想撑在面前的桌面上站起来,却发明本身满身有力了。
元帝跟着栩宁殿的宫人来到栩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