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宁看了她一眼，“你当时，如何晓得我不是林府的丫环？”
马夫人抬眼看了看站着的这些人。
想到都城里传来的信，只能忍！归正府中这几日，她亲身盯着，一张纸片都没遗漏，凡是会惹人思疑的都烧了，留下来的，都是林天虎与都城林家父子的手札问候，或者是公文来往。
那些姨娘们不知颜宁这是如何行动，她们身份不如马氏，也就不敢违拗猖獗。
她暗自忍怒，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颜宁脸上的神情，摆了然就是“我就是欺负你，你能如何”，她恰好真不能如何。
颜宁坐在配房里，让那些姨娘们一个个出去，有些出去后她就让虹霓搜身，乃至有些金饰都被直接摘了留下，有些只是问几句话就让她们出去了。
“没过量久，一次百口出门时竟然有歹人呈现在官道上，将我父亲兄弟都杀了。林天虎出来救了奴家，就要我做妾。奴家没有颜女人的本领，晓得家人之死必然是林天虎动手的，却有力报仇。只能在这里熬着，等着，等着老天开眼，让林天虎百口偿命。”
颜宁看她一进门，就热切地看着本身，有些好笑，“九姨娘，我可不是金银财宝，你这么直瞪瞪地看我做甚？”
“奴家的奶娘，亲眼看着您从打晕了一个丫环，穿戴她的衣裳在府里走动的。颜女人，奴家晓得您想找甚么，奴家也能帮你，只是，有前提。”
颜宁有些讶异地看着此人，她的惊奇之色太较着，何氏直策答允道，“奶娘看到您来到前院书房后，奴家就带人过来了，公然，帮您得救了。”
“看着我作何？都畴昔，一个个出来！”马氏撒气似地叫了一句。
虹霓在边上听着，更是有些红了眼眶，她没进颜府前，跟着家人见过豪强巧取豪夺之事。她递过手绢，让何氏擦擦。
颜宁看她说得悲忿，忍不住怜悯，主簿好歹也是一个朝廷命官，竟然就这么被杀了？
马氏也顾不上看他们了，她叫来的大夫来了，马氏赶紧让他帮林至公子看手。
“颜女人换奴家何氏吧。奴家自小在北地长大，从未到过都城。只是前次，在林府书房外，见过林女人。”她也不讳饰，直接点穿了。
“哦，本女人还没想好。如许吧，先让她们一个个到这房里来发言。”颜宁走进正厅旁的配房。
那些妾室们不敢私行行动，都纷繁看着马氏。
何氏脸上暴露几分自怜之色。
“奴家不晓得。奴家只是感觉，您既然会偷溜进府里，老是与林家有仇的，都是与林家有仇，我们也是同病相怜，看您年纪还小，帮您一把罢了。没想到，颜女人身份高贵，不是奴家如许的人可比。”
“幸亏，奴家还是见到颜女人了。”何氏说到厥后，有些哽咽，只是，脸上的神情，倒是欢畅之极，“奴家手里，有一封林天虎与北燕人的手札，奴家还能做证，看到听到过林天虎与北燕人暗害。”
“那你想要我帮你做甚么？”刚才何氏说过她有前提，颜宁想听听她有何求。(未完待续。)
兖州这里，林天虎的亲信官僚，那天带去州牧府前的，都被拿了。其他一些墙头草，这时候上门都不会上门，更遑论来保护他们了。
那几个妾室才走到配房门外。
马氏出身大族嫡女，嫁给林天虎后，林家家世也不低，来了兖州，更是兖州贵妇中第一人。她从未受过如此挑衅。
林天虎的妾室还真很多，传闻前头还死了几个，现在活着的姨娘有九个，府里另有通房。
何氏也不接帕子，忍了悲色，持续说道，“那次看颜女人竟然能单独收支林府，奴家就想您是个有本领的，若真与林天虎有仇，听到他与北燕勾搭之事，必然会重视的。厥后传闻颜女人在州牧府外，将一干官员都拿了。奴家这身份，不能离府，奴家亲信的奶娘和丫环，都被夫人派人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