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一听这话,也不敢再胶葛了。
“二哥,父亲和你已经尽了人事了。”颜宁晓得颜烈心中是真感觉忸捏,安抚他道。
“颜家算是被告,林大人是被告。”刘岑说了个来由。
凭这旨意,要将林家人当罪犯押送,还真难办。
颜明德和陈侍郎不得不常常上马,感激安抚百姓。
颜烈这几日被人叩首感激,弄得有些不安闲了,此时才算松了口气,“宁儿,再被谢下去,我真想一头撞死了。虎啸关那些苍存亡的惨,我们都没能救下来。”
估计本身在顿时打盹时,颜烈正在马车里补眠呢。
陈侍郎本来还觉得刘岑必定要游说一番,没想到颜烈一来,就走了。
总算不消再对付这些了。
这一起上,颜烈也不知是太闲,还是得了谁授意,不足暇了找他比武,找他跑马,还找他一起值夜保卫。这些林林总总,没少折腾他,让他苦不堪言。
刘岑看管林宅时,也曾表示三殿下已经晓得此事,有安排了,让她们勿忧。独一要做的,就是与林天虎通气。
到了伏虎山,因为武德将军周伯坚已经接过帅印,赶赴虎啸关去主持战事了,这里只要副将军做主,看到颜明德和陈侍郎一行人,天然也不敢怠慢,让人清算了驿站,供大师安息。
“刘岑,好几日未一起玩了。走,走,我带你看看这伏虎山关楼去。”颜烈一看到刘岑,眼睛都亮了。
这是得寸进尺?
安设好后,颜明德和陈侍郎正坐在院子里喝茶,马氏派管家过来求见陈侍郎。
颜烈这边却好说,归正他有颜宁这妹子在。那几天白日,颜宁竟然都坐马车。一到上路的时候,就有事了,把颜烈叫马车里去。
陈侍郎让林家的管家过来,那管家前面还带了几个下人,看到陈侍郎后,下跪问安,说了马氏的意义,“我们夫人说,我们老爷只是疑罪,不该被当犯人关押。求陈大人行个便利,让我们几个去贴身奉侍老爷。”
他看看颜烈那神情,哈哈一笑,“致远啊,你做事不但有勇,另有谋啊。”
陈侍郎也松了口气,他收状纸收到手软,礼部侍郎,快变成刑部推官了。最怕的是被人曲解,要锁拿颜家父子进京。那些眼神,他真怕被人给下黑手,那不是冤死了?
“不了,我还得安排保卫的事呢。”刘岑赶紧推了,“大人,部属先去安排了。”
刘岑跟陈侍郎说了一句,也不管陈侍郎甚么反应,闪人了。
伏虎山这边的驿站,只要两个大院子,要住下这么多人,不免狭小了些。
刘岑想再多说,就看到颜烈走了过来,他现在一看到颜烈就头痛,赶紧闭嘴了。
最让陈侍郎哭笑不得的,是每次一听他是钦差,就有百姓横眉瞋目,另有拉着他告林天虎罪过的,为颜大将军喊冤的。
那管家看陈侍郎几句话说完就赶人,有些不测。夫人说看这钦差的安排,到处留不足地,较着是顾忌林家的啊。
看到林家人如此舒畅,照颜烈和颜宁的脾气,当然想清算。只是颜明德不准,让他们别给陈侍郎找费事。
实在,如何对待林天虎和其家眷,还真是犯难。
“还不走?来人,将他们送回马夫人处。”陈侍郎看那管家还在犹疑不走,直接命令赶人。
厥后看了林天虎通敌密信,陈侍郎义愤之下,要求林天虎收押,可其家眷不能这么关啊。
沿着官道走,沿途不时另有百姓设了香案拜谢的,这一起,走得很慢。
最后,让马夫人带着林家家眷们住了一个院子,颜明德和陈侍郎这些人住了另一个院子。归正也只姑息住一夜,也就统统从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