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明德和楚洪各自算算,感觉总算折中了,都没贰言了。
灵巧懂事?
颜宁本来踌躇要不要出来迎驾,看现在这模样,元帝是微服私访来凑热烈了,本身还是持续躲着吧。
元帝让颜明德整治了酒菜来,就在颜府花圃的柳树下,拉着颜明德和楚洪喝了几杯。
颜宁带着绿衣,端了一碗醒酒汤送到客院,递给洛河,让他们带着丫环入内服侍镇南王喝了。
颜宁被他看得有些脸热,瞪了一眼,回身走了。
元帝端起酒杯一口饮尽,饮得太急,呛咳起来。
她干脆让人去后院告诉秦氏,让她也只做不知圣驾到来。
“哦?”元帝看向颜明德。
颜明德一低头,猛地喝了一杯。
颜宁只好让人将楚洪送到客房去,等楚谟返来接。颜明德送回正院去,自有秦氏照顾。
“宁儿,今儿归去我就让父王看订婚的日子去!”楚谟对着颜宁背影大呼了一声。
颜府的管家低头哈腰,远远跟在元帝身后,头也不敢抬,明显是得了叮咛不准通报,只好一脸难堪地跟出去。
颜明德和楚洪,在颜府会客堂外,打得不成开交。
来岁?元帝算了一下,康保靠近元帝耳边说道,“圣上,来岁颜女人十四,还未及笄。”
他又看向颜明德,“明德,你想何时嫁女啊?”
“圣上,臣女儿灵巧懂事,臣怕她嫁出去受委曲,想多留几年,镇南王仗势欺人。”
颜烈和楚谟跟从在三人身后,看元帝要喝酒,也不敢让下人上手,赶紧帮着倒酒。
他咳嗽了一声,“你们两个,还不停止!”
楚谟看着颜宁,笑个不断。
颜宁脚步一停,倒是头也不转,加快脚步分开了。
天子恋慕臣子的儿子,这让皇子们如何想?
元帝笑着点点两人,“你们啊,二十来年没见,见面了还是打!”
当年他一个世子独安闲京,还是太子的元帝,对他诸多体贴,就像一个兄长对幼弟一样!
元帝处理了这事,表情很好,要去颜府的花圃逛逛。
“好!快让人筹办马车。父王,我们速速回府去!”楚谟大声叮咛道。(未完待续。)
元帝咳了一声,问楚洪,“你们想何时迎娶啊?”
元帝看看颜烈,再看看楚谟,对颜明德和楚洪说道,“明德,阿洪,你们有福分啊。”
这也太早了!
这话说出去,元帝和康保都觉有些违和,就连颜烈也没法点头拥戴了。
楚洪叫屈,“圣上,颜宁打擂台赢了,臣是为犬子来求亲的,可颜大将军前脚承诺订婚,后脚就拖着不肯让两人结婚啊。”
有陌生声音想起,两条人影分开,各自有些喘气,待看到是元帝,都有些吃惊,“臣不知圣上驾到,万岁万岁千万岁!”
颜明德和楚洪陪着元帝走到颜府的后花圃,此时,已经夏末端,花圃中蝉鸣声声,柳树依依。
这话,倒是没人敢接了。
这体贴中,有多少算计,他不晓得。
颜宁踌躇是不是要叫人将两人给分开时,看到有几人走出去。
康保笑着对颜明德和楚洪说道,“圣上传闻镇南王到颜大将军府上来了,就说得来看看,不然你们两个打起来可没停。老奴还说现在两位不是当年了,打不起来。到了府上一看,还是圣上体味二位啊。”
十八?这也太晚了。
楚谟和颜烈送好元帝返来,传闻两人喝醉了,都不知该说甚么好。
颜宁让绿衣出去,叫过几个下人,将正厅中桌椅清算了。
元帝走后,颜明德和楚洪相视一眼,俱都点头一叹,有些闷闷地喝起酒来。没过量久,竟然都喝醉了。
元帝指着园中一株柳树,感慨道,“这树当年,被你们打得少了一半,现在倒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