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明福的声音,楚昭恒才回过神来,昂首,看到颜宁正从殿外走进。
颜宁重生后,将楚昭业当时的诏令一条条想了一遍,才搞明白他的心机。既然楚昭业感觉这体例好,那应当对楚昭恒坐稳帝位也有帮忙的。
“宁儿,你不信我?”楚昭恒脱口而出地问道,忘了称朕。
颜明德的奏折中写得冠冕堂皇,但其背后的意义,不过是感觉这虎符烫手罢了。
楚昭恒接过了这两页纸,一目十行地看完后,有些讶异地看着颜宁。
颜宁这两页纸上,是对大楚军队的建议。
勤政阁中,楚昭恒看着面前的托盘,久久无言。这托盘里,放着的,恰是颜明德呈上的虎符。
颜宁敛了笑,摇了点头,“不是,而是这虎符,是给颜家招祸的东西。没有虎符,我父亲大哥他们还是会镇守玉阳关,还是一样兵戈,有了这块虎符,就像先皇,就会对颜家就顾忌之心。您信赖颜家,但是您的儿孙呢?”
只是,颜宁为甚么会想到这些?楚昭恒看了她一眼,这几年,让颜宁感觉颜家的兵权是祸端吗?让她感觉颜家是朝不保夕吗?
“那就不消叫圣上了。”
“我们府里,当然没有宫里人手巧啦。美意送你东西还嫌弃。”颜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刚才那点端方,乍然无存了。
楚昭恒看了那虎符一眼,“娘舅如何想到把虎符呈交上来?”
这话,还真是大胆,不过却也实在。楚昭恒想起元帝即位前与颜明德的交好,又想起厥后楚昭业对颜宁,只能一叹。
“十颗犬牙啊,还送给谁了?”楚昭恒找茬地问道。
招福和招寿听到这话,都低下头当本身没听到,帝王金口玉言,有了本日的包管,颜家只要不造反,在天顺一朝,等因而拿着免死金牌了。
兵不知将,将不知兵,兵将都只凭天子手令和虎符行事。
楚昭恒浅笑道,“恩,算你故意,就是这络子打得太丢脸了。”
楚昭恒一愣,只觉跪在地上的颜宁,离得实在悠远,“行这些虚礼做甚么,还不快起来坐下。”他站了起来,指着中间的椅子说道。
此时勤政阁中,只要招福和招寿等几个服侍的人。
她建议各地处所将领的兵权收回,能变更军队的将军不能直接带兵,而能直接带兵的又不能变更军队。
颜宁赶快今后躲开,捂住头发叫道,“我早上花了半个多时候才梳好的头,你别给我弄乱了。”
“这络子我不会打,是让别人打的。”颜宁吐吐舌头,“那只雪狼的十来颗犬牙,我全给拔下来了,玉阳关那边的人都说狼牙能驱邪哦,看我想着你吧。”
楚昭恒哈哈笑起来,“下次别梳成这模样了,你不嫌重啊?”
楚昭恒没想到,颜宁竟然想得这么远,将话说得如此透辟直白。
“实在不但是这虎符,连军权,我都想过了呢。”颜宁说着,从袖袋里取出了两张纸,“您看,这是我写的。”
楚昭恒放动手中的纸,若按此体例,倒是免了将军带兵造反的兵祸,军权收回,对于天子来讲是功德。
“难不成叫天子哥哥啊?”
“宁儿,你不消怕的,只要我在位一日,颜家就会安然。比及下一代,也不消担忧。”楚昭恒忍不住包管道。
楚昭恒忍不住敲了她头,“女人家不要翻白眼,丢脸!”
颜宁一笑,往楚昭恒指的椅子上一坐,从袖袋里摸出了一串东西,“此次去玉阳关,没甚么好玩的。这是我到山中捕猎时抓到的雪狼的牙齿,特地给您留了一颗哦。”
“那当然是我的主张啦,不过我大哥和二哥都同意了。”
颜宁走进殿中,勤政阁这里,元帝在位时,她曾来过,现在这殿中的安插都没甚么窜改,可坐在上位的人换了,在这里服侍的人,也换了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