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娘醒来,发明本身孩子没了,只觉疯了一样,恨不得亲身提刀将贤妃大卸八块。
楚宝融展开湿漉漉的眼睛,“父皇,我惊骇。”
“母亲,您快去找父亲,我是皇后,自古哪有随便废后的?您让父亲快些找朝臣来,劝谏圣上啊!圣上是被贤妃那狐狸精给迷住了,圣上胡涂了!”李锦娘哭了一会儿,俄然撑着坐起来,拉着安国公夫人的手,语无伦次地说着。
“你是看到融儿一小我躲在那吧?”楚昭恒底子不听她辩白,又接了下去,“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成活!织梦,你去存候国公夫人进宫来,陪陪你家娘娘。”
“她那么说过?”
楚宝融又趴到楚昭恒伸手哭了会,哽咽着问,“父皇,您是不是会杀了母妃?”
楚昭恒看贤妃嘴里说着,眼神却难掩慌乱,“明福,先送贤妃归去,找人好都雅着!”
“圣……圣上……”李锦娘结结巴巴叫了一声。
“父皇,母妃推母后娘娘。母后娘娘落水时,把我抓下去了。然后,母妃,母妃就喊拯救了。”他还是没有说出,母妃是等皇后娘娘和他都沉下去后,才叫人的。
明福明白,这今后,皇后娘娘怕是只能在此度过余生了。
“圣上,圣上,臣妾只是心急大殿下啊!圣上,求您让臣妾见融儿一面吧,只要融儿没事,臣妾就是死也放心了!”
“锦娘,不要总感觉人家亏欠了你,现在,借着这时候,你好好悄悄心吧。”
楚昭恒一言不发,任由李锦娘叫了半天,看她不说话了,才问道,“你为何不带一人,走进假山?”
李锦娘看着安国公夫人满脸的担忧和慎重,渐渐点了点头。
安国公夫人盯着李锦娘,几近是一字一顿地交代道,“今后,你每日抄经籍,为太后娘娘为圣上为大皇子祈福,不要多生妄念,守住你的皇后之位。等过几年,母亲去求太后娘娘,把你放出来!你可记着了?”
他渐渐走回殿中,去看睡着了的楚宝融。
“臣妾,臣妾只看到皇后娘娘要去推大殿下。臣妾想去拉人,然后,皇后娘娘脚滑了一下,也掉下去了。”贤妃这一起,已经细心想过了。
安国公夫人被宫中派去的人,仓促接进宫中,待进了宫,听完织梦的一番话,只觉五雷轰顶欲哭无泪。
安国公夫人看着她描述蕉萃,内心又是心疼又是愤恚,她也顾不上说甚么敬语,骂了一声,“你……你为甚么就是不听劝呢?”
说了这一句,想到李锦娘此后,只能被关在这长春宫中过平生了,心疼地也坐在床沿边抹起泪来。
“看来,你公然是孩子缘薄,今后,多念念佛,多清修吧。”楚昭恒听不出情感地说了一句。
李锦娘看着母亲的说话做事,沉寂地跟着母亲学着谢恩,又对太医伸谢,仿佛,回到了幼时。
这孩子刚才本来是在装睡啊。
“娘娘,圣上来看您了。”织梦看李锦娘只顾着哭,赶紧弯下身子,轻声提示道。
李锦娘传闻圣上只是让人将贤妃关起来,气得要疯了,“他如何能包庇阿谁女人!就因为她生了楚宝融?”
楚宝融已经七岁了,宫中的孩子都早熟,他落水时看到的那统统,早就明白了很多。
楚昭恒说完,一甩袖,回身走了,走到门口,跟明福叮咛道,“皇后娘娘小产伤身,今后要多静养,宫务之事朕会与太后娘娘商讨,长春宫,今后让人少来打搅。”
但是,圣上不让她见融儿,这可如何办?
“娘娘,圣上来了,就快出去了。”织梦听着李锦娘还在谩骂,赶紧走到她床边,低声说道。
“圣上,皇后娘娘哭着求圣上为她做主!”贤妃刚送走,招福返来了,他刚才受命去长春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