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成果他等来的，是一场阵容浩大的攻击，攻击者来自东升国水兵。
而它面对的目标――城墙上的抛石机和强弩，瞬息间被轰得四分五裂。正在把持它们的将士也没好到那里去，大多跟着这些城防东西一起成了碎片，即便活下来的，也都断手断脚，倒在血泊中哀嚎不已。
一轮炮击过后，北城墙上已是一片狼籍。
夏凡也不免有些不测。
王庆之还是第一次见地到如许的阵仗。
当这艘海船呈现的那一刻，事情就完整偏离了他估计的轨道。
……
“你不会觉得我让枢密府多迟延一天，是为了让本身不足暇撤退吧？”面具男笑道，“恰好相反，那是我们为了开战所需求的筹办时候。”
他总不成能把胜利号开到城墙上去吧？
“不一样？”面具男轻笑一声，“有何不一样，这统统不都是你我打算好的么？”
此时执掌金霞城生杀大权的不是王家，而是面前这名男人，或者说他所代表的权势。
“你只需看着就好，甚么都不必担忧。”他拍了拍王庆之的肩膀，“比及东升国入主申州，还需求你持续为我们制盐哪。不是之前的三倍，而是……全数。”
“不，是火炮……”墨云喃喃说，“这是火炮的声音，我曾在工部听过很多次！”
仅仅是一次轰击，北城墙上构造起来的防地便不复存在。
每一个字，他都说的非常艰巨，像是被甚么东西攥住了喉咙普通。
他在说甚么……天下？变局？王庆之完整没法了解此人到底在说甚么，但他明白一件事情，“申州军离金霞城并不算远，枢密府能迟延一两天，拖不上一两个月。那但是几万人的雄师！辖区内作战连辎重都不需求筹办，当天开拨次日就能到达，你拿为甚么去反对他们？”
金霞城固然墙高城厚，可儿数差异太大的话，失守只是迟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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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筹办好的统统借口，筹划好的统统计划，现在皆已化作泡影。
想到这点，他刹时沉着下来。
“我可没叫你弄成这么大的阵仗！”王庆之忍不住吼出声来，“你们是海寇，是来金霞发横财的劫匪，是混乱中杀死公主的首恶！但这是甚么……海寇能有如许的船吗？”
他只感到背脊冰冷，脚下仿佛是一片深不见底的绝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