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话已出口,吴用再无所顾忌,扯着喉咙怒喝道:“你们家那老不死的说老子父亲肾虚!”
闫禹闻言心中一惊,对方这回真说到软肋上了,师父就是个庸医,但是现在倒是承认不得,不然打白挨了不说,还要跟人陪不是,不得不照搬吴用的狡赖神功:“谁说我徒弟是庸医了?”
待四周世人都听清后,闫禹板着脸,冷喝道:“你敢说你父亲没肾虚吗?就为了这事,你们竟然把我徒弟往死里打?”
听得吴用一再出言不敬,闫禹不知从哪来的勇气,喝问道:“吴用,是你们将我徒弟打成重伤的吧?他白叟家到底如何获咎你父亲了?”
听得肾虚,闫禹心中冷冷一笑,西雾城谁不晓得吴用的父亲长年沉迷女色,早已被掏空了身子,要不是其身为武者,不然早就归西了。师父说他肾虚,绝对没错,今儿个吴用过来,底子就是拆台,当下回敬道:“甚么?听不清!”
说到医术,一众围观武者无不摇了点头,吴用说的没错,韩老头就是一个实打实的庸医,不知从哪学来一套说辞,每天骗吃骗喝不说,还治不好病,病人不死在他手里就烧高香了。至于韩子奇跟闫禹,世人底子就没把他俩当医者对待。
“欺侮你父亲?”闫禹闻言回望了里间师父,眼神中闪过一抹疑色道:“我徒弟如何欺侮你父亲了?”
从门匾四个字上看,这仿佛是一户医家。
听得喊叫声,瘦个少年跑到窗户边往门外一瞧,看到门口金丝云袍少年一行三人后,眼中闪过一丝少幼年有的凝重。内里那少年他熟谙,叫吴用,是西雾城城东吴家一旁系族人。对方口中的“糟老头子”乃是他韩姓师父,详细名字他也不晓得。
听到吴用更加肆无顾忌,瘦个少年转头瞅了一眼床上重伤的师父,推开门去瞋目瞪着对方:“吴用,你凭甚么踹门?”
“是啊,是啊,韩老头固然平素喜好吹牛,但人还是蛮好的,吴家如何会下此重手呢?”
“如何,我说错了吗?”吴用哈哈一笑,对劲的看向四周一众围观者:“大师拍着知己说说,闫禹的师父韩老头是不是庸医,是不是医死过人?”
这一声声群情传入吴用耳中,却都为闫禹说话,如此这般只怕对家属名声不好,而家属对名声但是非常看重的。想要停歇明天的风波,只怕不得不说出启事了,只是这启事有些难以开口,遂抬高声音道:“你们家那老不死的当众欺侮我父亲,说老子父亲肾虚!老子想问一下那老不死的,我父亲那里肾虚了?”
正如此想着,只听得身后传来脚步声,瘦个少年转头一瞧,视野里鲜明现出胖个少年的身影。
韩子奇木讷的瞅了一眼瘦个少年,缓缓来到窗前,一并站着看向窗外。
听得如此一问,世人俱皆摇了点头,乃至有人低头群情着:“唉,韩老头平素跟我们胡言乱语惯就算了,如何跑到吴家去胡说呢。”
即便如此,吴用可不会承认此事,发挥出他那各式狡赖神功:“你说被打成重伤就打成重伤了?那老不死的人呢,叫出来让大师看看啊!”
这一声喊叫,如同一声惊雷划破温馨的午空,将一众在家避暑的住民吵醒,有功德的趴在自家门窗上,旁观起热烈来。
“如何欺侮我父亲?不会去问你们家那老不死的啊?”吴用面色一冷,满脸肝火的瞪着闫禹。
“唉!也是,不过韩老头如果死了,这两人今后的日子只怕不好过了。”
胖个少年叫韩子奇,乃韩姓师父的独苗,平常被师父当作宝贝般宠着,用一句话来描述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正因为如此,平素碰到事情根基上没主意,凡是都得问父亲和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