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汉新再次举起了酒杯朝着葛博龄行了一礼道:“请葛大人归去转告忠义郡王殿下,就说殿下对鄙人的提示鄙人已经了然,深感郡王殿下的密意厚意。想当初蒙殿下致赠雁翎宝甲一领,鄙人穿用至今,已是戴德戴德,今番又蒙殿下送来铠甲粮草,实在无觉得报。鄙人思忖卢镇北就义之时,贵部丧失了近五千马队,想来要弥补起来殊为不易。鄙人本日恰逢有人赠送良马四千匹,不如且留下五百匹做为种马,其他三千五百匹就劳烦葛大人带归去交于郡王殿下,权当回礼,不知情愿笑纳否?”
要说兵戈是一件烧钱的人类活动,必然会被大多数人所认同,因为这是铁板钉钉的究竟,但是如果不是以国度而言,而是以小我来看的话,那么事情就很难说了。
要提及绢之国里谍报最通达的人,那么除了伍思成以外就得是这个忠义郡王刘献之了,只不过因为之前他一向卧病在床,才出了那么多变故。现在颠末悉心保养,刘献之的身材大抵复原,终究能够重新理事,那么谍报事情也很快走上了正轨。他明白王汉新固然升任四州经略使,但是这四州向来都是以防备为指导思惟的。要论起防备来当然是无可抉剔,但是防备与打击最大的分歧就是不需求考虑补给线的,以是这四州的粮食储备是不敷够的。同时要面对长于骑射的突契马队,精美的防护设备也是必须的。刘献之但愿通过赠送这两样礼品来提示王汉新上任今后的当务之急。
王汉新笑道:“葛大人言重了,其实在下另有一个不情之请,望大人成全。”
“鄙人的义兄高定边,是已故卢镇北大人的外甥,鄙人与卢大人也算是故交了。鄙人想亲身前去卢大人就义之处祭奠,还望葛大人指路。”
葛博龄如有所思的说道:“常都护当年曾与小将有一面之缘,可惜小将未曾有缘见到其他两位。更可惜蛮夷尚在,而豪杰已然残落。”
葛博龄一听,当即跪倒在隧道:“经略大人赠此厚礼实是解了我部燃眉之急!实不相瞒,我部与突契几番鏖战,马队丧失惨痛,后经多方筹措重修,仍然不过一万余骑罢了。现下又折损五千余骑,如有重修怕是又要一年时候不足。本日得经略大人相赠,不堪感激!”
王汉新往空中抱拳道:“卢大人英魂有知,当听获得鄙人之言。鄙人在此赌咒,誓将突契灭亡,攻进龙城,斩了阿比契力尔的人头以告慰大人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