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叹了口气道:“陛下不必担忧。臣妾只是听闻此人很得捷儿的欢心,而此人夙来行事张狂,难以辖制,只怕除陛下外再无一人能管住他。如此之人,以捷儿之年幼如何对付得来?是以臣妾想见见此人,若此人能为捷儿效命,则臣妾当借陛下天威以警之,若此人会将捷儿引入歧途,则还请陛下免除此人太子太保之职,外放都城以外。”
“多谢陛下。臣妾的父亲如本年龄已高,身材状况也是大不如前了。如果还让他持续在门下省,只怕会迟误国度大事,是以臣妾想让陛下下旨免除家父门下省侍中的职务,改任闲职,只为陛下建言献策,省却他的案牍之苦吧。”
刘龑听了暗自点头,却又心中不忍:华皇后真可谓是个深谋远虑的女子。她晓得本身身后后党便落空了最大的支柱,今后其翅膀呈现内哄分裂都不是甚么不成能的事情,并且刘龑本身对于后党也不是非常放心,必定会趁机崩溃后党的权势。与其如此倒不如先让本身的父亲从第一线退下来明哲保身,同时又拉拢平素不参与政事的丽妃成为太子的继母。现在丽妃虽仍不问政事,但是她的弟弟米益国却在西域都护府掌兵,实在力不成小觑。有了他们这股外戚作为刘捷的外援,那么太子的力量天然会获得加强,而从第一线退下来的华天羽天然会与外孙站在一边,由而后党的权势很快就会转到太子名下。如许既安定了太子的职位,又为后党谋了一条前程,可谓以退为进,一举两得。想来皇后现在已经油尽灯枯,却还在为这些政事操心,她的身材怎能不垮?
“见他?这倒是为何?”刘龑对于皇后的这个要求大惑不解,但是他晓得皇后对于此事必然已经在内心有了策画,只是本身一时猜不出皇后的企图安在,不晓得该不该承诺。
华皇后朝着他笑了笑,道:“陛下,臣妾只怕要先陛下而去,臣妾心中也非常不舍。”
刘龑柔声道:“皇后尽管讲来,朕都照准。”
刘龑点点头道:“此事朕准了,丽妃常日里对朕的孩儿们就爱抚有加,若能交给她来管束这两个孩子,朕也能放心。”
“你别胡思乱想,太医们已经会诊过了,他们开了方剂,药很快就会送来了。你这个病就是忧思过分,只需好好保养,假以光阴天然会病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