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重海忙道:“老奴是怕他们伤到仆人啊。”
说罢刘龑一拧身,已经跃到前面,双手摆开架式道:“你们要脱手得先过了我这一关。”
那少年回礼道:“不敢不敢,小姓李,草字天昊。敢问这位兄台大名?”
刘龑见做了一件为民除害的功德,心中非常对劲,转回身来,瞥见那少年兀自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心中不由悄悄赞叹这少年的胆色,俄然想起那相士说的话来,心想莫非卦里说的人应在他的身上?想到这里他赶上几步一拱手道:“这位小兄弟侠义心肠,心机敏捷,更兼胆色过人,令鄙人非常佩服。敢问小兄弟贵姓大名?”
五十两。刘龑贵为皇子当然不感觉有多少分量,但是五十两如果在平常人家却充足一家人三五年吃喝不愁了,当下人群中一阵惊呼,纷繁转头看向声音的来处。
少年挠了挠头道:“实在我明天是拿了钱来买出门要带的东西的,但是刚才我都给了那位大姐姐了,现在身上只要几块散碎银两,恐怕是买不起了。龙大哥能不能借我些钱呢?”
刘龑身材高大,实在是鹤立鸡群,即便站得相称靠后,内里的环境仍然能够看得清清楚楚。只见正中心跪着一个白衣少妇,中间用芦席裹着一具尸身。那少妇身前大略写着:两人从江西避祸到此,不想丈夫抱病归天,身上川资全都用作药费,现在无钱收殓,甘心卖身为奴,只求能葬了先夫如此。那些字写得非常工致,那少妇也有几分姿色,跪在那边悲悲戚戚,倒也实在令人怜悯。
当下这七八小我挤到中心,看看了地上的字,又瞄了几眼白衣少妇,不由得哈哈大笑。为首的一个道:“小娘子长得好标致,哥哥我这有五两银子,拿去葬了你的丈夫,然后就跟着我们走吧,哥几个会好好待你,让你每天都欢愉似神仙普通呢。”说着几人又是一阵大笑,笑声里满含着露骨的**。那少妇吃了一惊,看看四周无一人互助,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那为首的地痞便要伸手去拉少妇。
刘龑正打得来劲,俄然被季重海截胡,心中老迈不欢畅,骂道:“老季!谁要你来帮手啦!”
刘龑看了不由得大怒:想我朝治下竟有这等兼并民妇的混账事,并且竟然大师都淡然疏忽!当下就要挤出来实际。却听得一声清澈的声声响起:“我出五十两买了这个大姐!”
刘龑心下便想上前,此时却见一群人吆五喝六挤进了人群。这七八小我个个身材壮硕,衣衫光鲜,模样凶恶,一看就不是善类。这几人实在是泉州城里出了名的地痞,整天欺行霸市,只因他们的头头背景深厚,是以泉州城里谁也不敢招惹这几个地痞,这几小我更加得了意,行事更加肆无顾忌。
那为首的地痞躺在地上挣扎着道:“好小子,你等着,你可晓得我年老是谁?我年老是泉州府衙步兵都头李汉文的小舅子!”
那为首的地痞怒道:“小子,我们但是先来的!”
刘龑听了不由喊道:“好!说得痛快!”
说着那孩子大摇大摆走到那少妇面前,从怀里取出五锭十两的纹银说:“这位大姐姐,这十两银子,你去前面那条街的刘记老铺买一副棺材,那边的掌柜的会帮你把安葬的事情一应办了。这十两银子你挑一块坟场,把你家相公安葬了。剩下这三十两给你做川资,分开此地,找户好人家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