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光举起茶杯,昂然道:“为兄以茶代酒,敬师弟一杯!”
“是要车轮战么?先过我这一关再说!”
“遵循任务所说,那名寒武宫弟子是偶尔透露行藏,并非离开门派独居昌顺城。那么,为何长年藏匿在北域涿州的寒武宫弟子,会俄然呈现在万里以外的东域康州?”
“梁尘观主一脉,更是与缥缈峰世代亲厚,干系匪浅。”
“成事不敷,败露不足!若非我与你叔叔有些友情,本日之事,必严惩于你!”
李和光略一皱眉,有些担忧,“元师弟,这类任务但是入门测试中最为伤害的一类,你要谨慎。”
元晋经历不敷,倒没有看出甚么非常,挑眉问道:“李师兄有何观点?”
“来人!给我将陈剑临带下去,不要让他在这儿丢人现眼!”
“他来康州有何目标?有无同门同业?是否在城中有熟悉朋友,对方是否晓得他的身份,是否会在他伤害之时脱手互助?”
因着某些卷轴中没有写明的启事,玉蟾观与邪派寒武宫势如水火。
胜负已分!
“你想,寒武宫余孽被玉蟾观追剿多年,仍能苟延残喘,传承不断,必有其过人之处。”
“李师兄,请。”
如此身法,真乃神鬼莫测!
“这些,都是你需求考虑的细节,不然,一旦变生肘腋,措手不及,任务事小,存亡为大!”
围着圆桌坐下,李和光问道:“师弟可看了详细的任务信息?”
元晋眉心皱起,如有所思地点着头。
元晋要做的,就是在十天以内到达康州州府,找到那名暗藏在昌顺城中的寒武宫弟子,然后,杀掉他!
“真不知羞!”
“废料一个,出言挑衅却被一个少年青松击败,凭白丢了圣地脸面!”
此次,贰心中妒忌发作,原想着在参议中废掉元晋,却被少年探囊取物般轻松击败,一时难以接受如此庞大打击,乃至一蹶不振,顿动人生有望,心灵堕入死寂。
心中暗骂陈剑临自不量力,方骘腾地站了起来,肝火冲冲,“来时我如何交代的,还懂不懂礼数?都给我退下!”
但是,还不等他将提起的心放下,身后,又是一名弟子挺身上前,一拱手道:“李观主,方执事,元师弟身法出众,令人见猎心喜,弟子鄙人,也但愿能与元师参议一番。”
在陈剑临被人搀扶着从身边颠末时,元晋清楚地看到他双眼浑浊,眸光暮气沉沉,明显是心灵被破,仿佛废人。
他的嘴角挂着舒畅的浅笑,仿佛方才不是经历了一场厮杀,而是安步陌上,静赏花开,悠然对劲。
很久,元晋刷得合上卷轴,闭目揣测半晌,对此次入门测试已经有了大抵体味。
李和光以指节轻叩木桌,收回嘟嘟的声响,抽丝剥茧,有条不紊道:“你这任务看似简朴,只要去杀一名修为相称的邪派弟子,但也最轻易出疏漏。”
陈剑临出身优渥,少有良才,得以拜入玉蟾观下院,武道修行之途又有亲长护持,称得上是一帆风顺。
一声清悦脆响,两人茶杯相碰,一饮而尽。
前些日子,有谍报发明一名寒武宫气脉大成弟子呈现在东域康州,是以,便有了此次任务。
“践行就不必了,等我完成任务返来,向父执报喜之日,再做欢聚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