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乐服下避水丹,然后纵身一跃,跳入水中。下沉半天,到了河底,而后又寻了五天,这才见到龙宫。
旬日转眼即至,驭水丹服从不在,郭乐死在丰水,最后不知怎地,身后灵魂没入循环,化为了一水鬼。
遭到荀典的热诚,郭乐却毫无肝火,有的只是心如死灰的式微,就像行尸走肉,地痞噩噩地分开了。
郭乐言之在理,并且一句一哽咽,好像杜鹃滴血,让老者生出几分怜悯之心,沉吟半晌后,感喟道:“漫天神仙佛魔,你能与我相遇,并求到我这里,也是有缘。毕竟你所求乃人伦之事,我如果回绝,就是不通道理。罢了罢了。我这里有驭水丹一枚,服用后,驾浪驭水,不在话下,此丹可助你去河底一行,去龙宫一趟。”
好久以后,眼神垂垂才有了神采,这时有三只乌龟正在脚边玩耍,看起来仿佛如同一家三口。
郭乐俄然想到本身,现在妻离子散,孑然一身,孤苦伶仃,连这乌龟都不如,顿时悲从中来,嚎啕大哭,生出了生无可恋,不如一死了之的设法。
郭乐听了老者的话,哪还不明白这老者乃得道高人,不由大喜过望,谨慎翼翼地接过老神仙递过来的红色丹药,然后不断地叩首拜谢。
荀典的一番抢白把郭乐说得无从辩驳,可就这么放弃,郭乐也极不甘心:“儿子有仙缘,我天然高兴。可我毕竟是他生身父亲,为何连见他一面都不能?”
离宫门另有百丈,郭乐就被龙宫保卫给拦了下来。
郭乐照实答道,说本身是龙宫公主荀卉的夫君,来龙宫是为了寻子的。
听了郭乐的话,徐紫阳也是一惊,没想到这个郭乐如此明智,灵神这般腐败,浑然不像一个被戾气怨念安排的野鬼,不由心中生出些许好感,问道:“那你想让我帮甚么忙?”
郭乐听后,如遭雷击,怔怔而立。好久以后,惨淡一笑,大吼道:“我一精神凡胎,如何能活过百年?你直说我此生不能与儿子相见便是,为何还要戏耍我?”
荀典答道:“放心,缘到自会相见。”
信是其妻贾琴所留,郭乐翻开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夫君亲鉴:年前夫君外出办事,妾问归期,君答半年,妾身不疑君会以言语相骗。自君分开后,便倚门而立,翘首以盼。春冬皆过,君仍未返来,可妾成分袂在际,只能留手札一封,告君之原委。妾身真名荀卉,实乃丰水龙宫公主,自化形后已有百年,仍不见成仙契机。妾身不解,问父根由,才知有情劫未渡,另有七年姻缘未全,遂出水寻君,应劫补缘。现在七年届满,缘尽当别。琴瑟相合,鸾凤和鸣,妾虽有不舍,但业缘一日不成增,一日不成减。天意如此,自不敢违。天诀以后,望君不必再做顾虑,自珍自重。贾琴拜上。”
荀典嘲笑一声,道:“你不过一世俗凡人,跟你解释,如同对牛操琴,你又怎会明白。言尽于此,我不会再与你华侈唇舌,你速速分开丰水,别在这里呈现。如果打搅了我外甥修炼,我就要你都雅。”
郭乐听后,内心不忿,又辩论了几句。
至于我那外甥,毕竟是我父王的外孙,如果由你这凡夫俗子扶养,只怕不到百年,就会化作一堆枯骨,你说我姐怎能忍心见到此幕产生,是以才带回龙宫,授他长生之道。儿子有大缘法,你该欢乐满足才是,怎地还要为一己之私,断儿子仙缘,这岂是一个父亲该做的?”
保卫问他是何人,擅闯龙宫又为何事。
看着恢宏森严的龙宫,本身朝思暮想的妻儿就在内里。郭乐内心忐忑荡漾,再也忍不住,向着内里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