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绣娘哈哈大笑,“我等开端研讨缂丝之道的时候就言明,为感激宜春县主之恩,将第一件所裁缝品敬献宜春县主。现在缂丝裙既成,自当亲身将之奉到宜春县主面前!”
众位绣娘闻此都心悦诚服。
阿顾闻了此言,非常无法,只得叮咛绣春接下了广幅百花不落地缂丝裙。“如此,阿顾就领众位盛情了!
曹云娘等人忙福身道,“凤娘子客气了,这缂丝之法乃是出自宜春县主所想,百岁春本可自行研讨,来年春日推出缂丝衣裳便可占尽风头,现在却风雅将此技法分享给全部织绣界。当真是品性高贵。”
“别碰它。”阿顾忽的大声喝道。
王合雍闻言眼圈儿一红,“贤人能了解臣妾的难处,臣妾就满足了。”
姬泽又细问了一些细节,笑着道,“可贵阿顾竟是有如此兴趣,朕倒是也想凑个趣。”转头道,
“斑斓,或许吧!”阿顾道。
丹砂瞧着王合雍,考虑着问道,“皇后殿下,安国夫人那话说的是不太安妥,但殿下发作她也实在峻厉了些。宜春县主就那么好,好的殿下这般保护她?”
长安风起云涌,似这般□□着名绣娘堆积在一个民办衣坊,共同精研织绣新品的乱世倒是百年来开天辟地第一遭,实在惹人谛视。世人都不免对这类所谓的“缂丝”技法非常猎奇。传闻这是一门非常奇异的新技法,以丝线为笔,在素布上绘出精彩绝伦的画面,如同鬼斧神工。最后十八名绣娘共同倾经心力完成的那条广幅百花不落地缂丝裙更是被传闻中吹嘘到了富丽无与伦比的地步。
过了一阵子,天气将暮,这一日是月半,姬泽便到延嘉殿中安息,王合雍服侍姬泽用晚膳,“听闻前朝侍寝繁多,贤人定是劳累,多用些炊事补补。”
“这,”王合雍微微讶然,“臣妾倒是不大清楚,只是听闻是将绘画和织绣融会在一处,以丝代笔,在素布上做文章。传闻如果织成,富丽无匹呢!”
王合雍稍稍垂首,粉饰住眸子里的讨厌,不肯再瞧安国夫人,叮咛道,“你出宫去,今后没宣召,就不要进宫了吧!”
“我让你收你就收起来就是了!“阿顾扬高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