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一串长长的清单声,越来越多的东西摆放在蕉院天井中,朱姑姑神情似笑非笑,望着顾嘉辰。“顾大娘子,这些宝贝可当真是贵重动热情魄,你说是么?”眸中闪过一丝轻视之色:之前顾嘉辰信誓旦旦,还真当是个狷介的,没想到现在看起来,竟是个这么样的货品。
小丫头念着清单:一件件的珍宝从顾嘉辰的屋子里捧出来,
朱姑姑闻言望了顾嘉辰一眼,淡淡笑道,“大娘子何必这么焦急,陪着老奴在这儿等着就是了。”
“是么?”朱姑姑嘲笑,“那些个东西真的都不见踪迹了么?”
“瞧您说的,搜检实在是太刺耳了。”朱姑姑笑盈盈道,“老奴营私主的命寻回那些物什,既是有人跟我告状,说您私藏公主之物,大娘子却说您这儿甚么都没有。老奴为求公道,便只能请人出来看看,若大娘子的屋子里甚么都没有,老奴自会很快退出的!这不也算是还了大娘子一个明净。”
“朱mm,就当真不能通融通融?”
却没有想到,时隔多年,公主竟重振精力。竟命朱姑姑持着清单前来,盘点索回当年的物品。
棠院一片空旷,廷中的海棠花开的红硕艳艳,朱姑姑坐在花厅的榻上,伸手捻了捻手中的清单,唇边绽出一抹不屑的嘲笑,“公主当年将这些个东西留在国公府,没想到,现在竟只找的回这么一点么?
顾嘉辰的面上出现一阵薄薄的红晕,“朱姑姑,您谈笑了,我这儿如何会有公主留下的东西?公主是我的母亲,我心中自是尊敬的。但您这般说,竟是将我当作贼普通,我是千万不敢应的。”
公主府的人粗粗搜检了一遍蕉院,没有发明甚么清单上的物品。小丫头面色丢脸,走到朱姑姑身边,小声禀道,“姑姑,里头甚么都没有发明呀!”
“甚么意义?”桂香抱肘嘲笑道,“纨秋,你是傻子么?现在你已经不是春苑威风凛冽的大丫头了,春苑的灶房现在归我管,我才是灶房的掌厨者,卖力小娘子的平常饮食。你已经被小娘子罚撤了品级,现在乃至连那些个没有品级的小丫头也不如。你有甚么资格进这座灶房,碰这里的釜鼎炉子做饮食?”
“不敢当,”朱姑姑侧身半避,大咧咧的受了顾嘉辰的半礼,面上浮出一层浅浅的笑容,“顾大娘子安好。”随即神采一整,“老奴营私主之命,前来盘点当年留下的财物。”
顾嘉辰被臊的面色通红,转过甚去负气道,“你爱如何说如何说,归正我这儿是没有公主的东西的。”
“是么?”绣春道,“娘子畴前的吃食都是纨秋做的,现在纨秋被罚,春苑的灶房一时候由桂香临时摄管,桂香的技术刚学不久,许是还没有摸着小娘子的风俗!”
公主脾气闲瞻,又久居宫中,这些年,大师都觉得她再也不会出宫,且这些财物都是公主当年离府走时剩下的,公主怕是早已经健忘了,底子不会放在眼中。
身后的婆子轰然称是,一个婆子持着斧子上前一步,举起斧子,“噼啪”一声,将一具美人戏鸟朱漆屏风从中间劈出一道深豁的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