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现在,我们兄弟生隙,还是分炊得好。该是谁的就是谁的,休想再占别人的便宜!”
“那好。”三老爷翻开账册,“我们就来看看,这些都是谁的东西!”
他将目光投向二老爷,冷哼一声。
“你如何说这么刺耳,甚么叫偷……”
“甚么叫不贪我的?”二老爷叫道,“现在是你思疑我贪了你的,然后闹着分炊。这传出去也太刺耳了,今后我还如何见人?”
池韫心中感慨,真是故意栽花花不开,偶然插柳柳成荫。
丁氏却道:“阿韫,我的余生,你父亲早就安排好了。你是你父亲独一的骨肉,那些本该留给你的,你不去,我不好措置。”
二老爷被他哼得不快,可方才被抓了把柄,又没底气哼返来,不安闲地摸了摸髯毛。
闹成如许,两房的后代都没睡,小的让奶娘看着,在隔壁等。大的守在门口,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三夫人的贴身嬷嬷领着两人去往理事厅,路大将事情大抵讲了一遍。
这可真是,二房本身作死。
听着这话,池韫心头掠过迷惑。
她都这么说了,池韫只得打起精力。
池韫视若无睹,在他们见过丁氏后,见礼:“大哥,二哥。”
这确切是大老爷临终时说过的,另有见证人,容不得他否定。
池琰像二夫人,生了张圆脸,性子却傲岸。池璋更像父亲,却长了个美人尖,凭添两分风骚。
三老爷如许的诚恳人,最认死理,一朝觉悟,更是不依不饶,恨不得从二房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三夫人听得声音,已经起家相迎。
甚么叫余生早就安排好了?这位大夫人,在池家到底是个甚么样的存在?如何仿佛置身事外似的?
三老爷不想跟他扯下去,自顾自拿起最上面那本账册:“父亲固然没给我们分炊,可大哥走之前,说得清清楚楚。父亲置下的家业,一半归属宗族,由家主掌着,剩下的我们三兄弟平分。大哥没有儿子,他归天后,那份也让我们两兄弟分了。至于他本身挣下的,临时给家里管着,如果阿韫返来,便给她做嫁奁。”
……
二老爷低头坐着,一言不发。二夫人又是活力又是烦恼,一时瞪着二老爷,一时又恨恨地瞟向三房两口儿。
天意究竟为何,当真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