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了下来,不晓得会不会下雨。
“那楼四,还情有可原。他跟家里断了干系,没有长辈为他筹算。并且以他的出身,目光定然不低,恰好现在是这么难堪的处境,找不着好婚事,拖着不结婚也能了解。可你呢?家有高堂,少年得志,不趁机风骚风骚,还像个男人吗?别说人家思疑,你母亲我也思疑!”
俞慎之闻言,往中间的椅子上一摊,一脸绝望:“母亲,您能不能放过我?”
“如何会呢?”俞慎之起来给母亲让座,非常殷勤地捏背捶肩,一副大孝子的作派。
甚么大话!
回到太师府,才换了衣裳喝了碗茶,俞大夫人就来了。
“甚么?那里来的流言,的确胡说八道!”俞慎之不成思议地指着本身的鼻子,“我看起来像是有断袖之癖吗?”
俞慎之见机极快:“只是想起来了,趁便一说。最首要的启事,当然是看望池蜜斯了。毕竟我们上回相谈甚欢,也算朋友,是不是?”
俞慎之想板个脸恐吓一下,可又憋不住笑,只能算了。
“他们住在哪?便利奉告一下地点吗?”
她往椅子上一坐,淡淡问:“至公子去了那里?”
车夫头更低了:“就是……先前与二公子订婚的那位。”
“你可别说他!”俞大夫人嘲笑,“我上回听人说了,你有事没事就围着他转,怕是对他有非分之想!”
俞慎之告饶:“母亲,我错了还不可吗?您可别如许,我真不是不肯意结婚,只是一个也瞧不中啊!您也不但愿我马草率虎娶一个不喜好的吧?”
“至公子去碑林的时候,是池家蜜斯陪着的,两人有说有笑,在里头逛了个把时候才出来。”
“没有吗?”俞大夫人目光一扫,表示小厮捧茶来,慢悠悠道,“你们俩论年纪,孩子都能生好几个了,恰好一点结婚的意义都没有。身边找不着半个女人,红颜知己就不提了,连个丫环都不消。俞推丞,以你断案的目光来看,是不是很可疑啊?”
别家会讨父母欢心的,普通是背面的弟弟。何如俞家长房,二公子缺根筋,反倒至公子惯会蜜语甘言。
……
俞大夫人捏了他一把,嗔道:“少给我扯开话题!一大早跑得不见人,是不是怕母亲叫你出去相看?”
可车夫上面那句话,让她手里的茶捧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