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昀看着现在伏在地上的薛文景半晌,最后倒是怒极反笑:“国丧期间……好!好得很!”
文绿和小陶也都心急如焚,却何如现在她两人都是京兆府抓来的嫌犯,以是就算再担忧后院的环境也不能去看,就只能局促不安的跪着等。
这类事,谁敢替这长公主来担?表忠心也不是拿命来表的!
黎薰儿本来过来的路上还心存幸运――
只是因为没翻到明面上,也懒得跟她计算,干脆就当不晓得,来粉饰承平了。
还是当着京兆府浩繁衙役的面!
萧昀一肚子的火,自是顾不得这些细节了,目光幽冷的环顾一眼跪在地上的五小我:“你们主子说她是遭人谗谄的,但薛侍郎一个大活人,本宫不信他能升天遁地进得这公主府的后院来,听好了,这话本宫只问一遍……是你们私纵了外男入内又设局损了长公主的清誉么?这是国丧期间,想好了再答复!”
府里的下人毕竟还是怕她的,一看她过来,小厮和婢女们就都再不敢吱声群情,谨小慎微的低下头去。
薛文景听得浑身一抖,还不及昂首讨情,萧昀已经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谗谄!”萧昀没等她说完就是嘲笑一声,转头冲院子内里道:“把长公主府门房的统统人都给本宫提出去!”
许是自知理亏的原因,也不敢辩驳,只是一边挣扎着闪躲还一边试图将衣物穿上。
这件事,宿世的时候萧昀就晓得。
大胤皇族的祖训端方还算严苛,即便是公主,也是严禁豢养面首的,多少是要些人前的面子的。
长公主府只用签了死契的下人,为的就是好把持。
而这长公主府里就黎薰儿与她母女两个住着,黎薰儿当然也晓得,只不过如许的事她早就见惯不怪,底子不当回事了。
“没有!主子们没有!”门房年纪最小的小厮立即就倒豆子似的全招了:“薛大人之前也常常来的,主子们只是下人,开门关门,放谁出去不放谁出去,全都听主子的,别的甚么事主子们也不晓得啊!”
一个朝廷五品官,两榜进士出身的文人,常日里道貌岸然的礼部官员……
他脸上身上都被打得青紫,又被抓了数道血痕,要不是祁姑姑提早通报过他的身份,萧昀几近都一眼没认出来。
她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神采,一个箭步上前,冲着祁姑姑怒喝一声:“你胡说甚么!”
他这个模样,说甚么都是徒然!
赵贤妃已经快步迎下台阶,面色难堪的转头看向院子里,轻声的道:“是礼部侍郎薛大人,我才刚过来,薛家夫人就带着娘家兄弟打上门了,仿佛是欺诈公主府的门房他们是京兆府尹胡家的给混了出去,我身边就只这几个宫婢嬷嬷,拦不住,最多就是堵个门。”
这边她刚跪下,中间的常家人就不干了。
屋子里的除了几位要紧的大人物,各家的侍从和官府的衙差也都有,立即就有人循声看来。
但她丧夫的时候也不过二十岁出头罢了……
而就算太子和萧樾晓得了,这件事也是家丑,最多就是斥责一番,该讳饰还是会替庆阳长公主讳饰的,此时远远的看着这里混乱的场面,她才是一颗心一凉到底,喃喃的道:“这是要好事!”
“是!”内里的侍卫大声应诺,以最快的速率将彻夜值守的四个门房的下人以及公主府的管家都一并提出去。
那捕头单膝跪在上却没起家,悄悄地又看了他一眼,讳莫如深的提示道:“姜二公子就是这府里郡主的夫婿,另有那两个强盗……自行招认是数月前朱雀楼血案的虎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