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顶云翠?”廖离不甚在乎地笑了,“我深知尊上的爱好。虽说这些年缥缈经常进贡,这东西也是贵重非常,可尊上是不爱喝的,封在库中从不过问。你莫是看错了。”
廖离眼中寒光一闪,顷刻变了神采,灵巧有害的模样褪尽,阴狠之色乍现,一字一顿地狠狠道:“你,再说一遍。”
“呵呵,璞婵并无所求,权当白送您一小我情。”
璞婵俏声道:“您说,尊上眼巴巴地把这些白帝王爱好的东西全数运去了冥界,整整十箱,这……总不能是为了睹物思人罢?除非……”
藏匿暗处的璞婵心道,此人变脸的确比翻书还快,幸亏本身留了一手没有透露行迹。
“谁晓得呢,指不定就图个新奇罢了。”
“哎哟,您别急。这东西尊上是不爱喝,可有一人爱喝呢。”
“白帝王。”
“甚么大人物?”
璞婵柔声道:“尊上前些日子,把库里的雪顶云翠,尽数运去了冥界。”
……
只见数十丈高的玄铁大门落下了沉重的桎梏,在暗红的月色下缓缓敞开,如同巨兽伸开的血盆大口。
正说着,只听外头“霹雷”一声巨响,紧接着传来清脆的落锁声。这阿鼻狱的大门平时是不开的,押送出去的灵魂走的都是中间的小门,只有身份高贵之人前来时,这大门才会敞开。
几名狱卒围在饭桌前,吃着小菜,品着小酒,扎堆在唠嗑。
“您大可不必多虑。这谍报送您,是因为你我二人,有共同的仇敌。”
“谁?”
“这倒是风趣。说来听听。”
廖离点头:“天底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这谍报就不必了。”
“谍报?那你所求为何?”
世人皆惊:“哟,敢情还是个皇亲国戚呢。”
廖离干脆撩袍坐下,给本身斟了杯茶,细细品着:“既然璞婵冥主不肯露面,廖离也不强求。但问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亡魂被派往十八层炼狱之前,皆收押此处。
暗中的璞婵“咯咯”的笑了:“璞婵此行,是卖您一个谍报。”
“传闻,本日要来位大人物。”
“也是,也许就是一时髦起。”
“传闻是尊上的亲戚,可威风了。”
“璞婵冥主,你这算盘打的可不好。你如果想找人当枪使,也被选位笨拙之人。”
“廖离冥主谈笑了,您正在气头上,我可不敢触您的霉头。”
廖离环顾很久,始终未能发觉璞婵地点之处,眉头微皱。这女人虽法力不济,仅为七冥主之末,却极其善于藏匿气味,让人寻之不着。
“您天然是聪明人,毕竟,这谍报,我也只卖给聪明人。”
世人从速起家,手忙脚乱地清算好桌上的残羹,呼啦啦涌出地牢,小跑跑过狱道,来到大门两旁站定。
冥界,阿鼻狱死牢。
廖离阴沉道:“她,返来了。”
“可咱这地儿,不是甚么好处所,为何要来这处?”
廖离一甩衣袖,一阵阴风袭来,带着嘶鸣之声,将桌上的茶盏扫到地上,砸了粉碎,随后风势不减,在屋内残虐一番,将其他的物件毁了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