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夜白是花了心机的。
男人朝她招招手:“王后娘娘,你来的恰是时候,我们恰好开饭,这儿另有一空位呢。”
说了要去看一眼,白似久一天也没担搁,隔日去了。
“来来来,上座。”
走进大厅,入眼是一张极大的餐桌,两旁坐满了惨白的灵魂,正中坐着一男人,看着面熟。
非夜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如何有他们说的那么夸大,强买强卖的买卖做不成,现在这般不过是各取所需。”
三位魔主各有各的心机,谁都没抢在非夜白之前说出口,个个顾摆布而言他,正着反着问了好几道也没问出个花样,白似久无法,只得说:“罢了罢了,摆布人是跑不掉的,转头本宫去看一眼便知。”
她脑中将凡是能凑得上数的人都数了一遍,还真没找到这等有本事的人。
判官的居处就设在往生河的绝顶,她现在不是灵魂状况,在冥河旁走路不便利,幸亏有专供的冥车,将她一溜拉到了新任判官的行宫。
手握存逃亡簿,各方好处衡量,不是件轻易事,没两把刷子只能像上一任普通举步维艰。
她游移了半晌,男人很了解地点头浅笑说:“娘娘可还认得我?”
“就是就是,实在就是构和谈妥了,两边达成分歧。”
畴前那位已然健忘了名姓的判官天然折腾不出如此气度的住处,面前这座行宫重新翻修了一趟,瞧这一重重法阵的伎俩,像极了非夜白干的。
要说非夜白不是比着凰朝的那尊雕的,她还不信了。
她刚一走出来,统统人都整齐转头看着她,眼神惊奇,无人说话。
她往男人身边一看,清楚比来的位置是坐了一个灵魂的,正要开口,只见男人俄然敲了下碗的边沿,叮当一下,那灵魂消逝不见了。
白似久越听越感觉奇特:“你们四个在打甚么哑谜?你们说的人但是我熟谙的?”
现在魔界冥界两界当中,没人不熟谙她的,非夜白也不知抽了甚么风给她雕了一座巨大非常的雕像放在两界最显眼之处,也是她思考了好久才想起来,数年前在凰朝魔宫的时候曾收到过一尊雕像,只不过个头比非夜白的要小上几号。
非夜白亲设的法阵,门口天然无人保卫,总归守了也无用。
白似久骇怪,或者说有些难以置信:“另有这等神人,能让你们尊上志愿被打劫?”
自打上一任存亡判官被逼的告老回籍以后,冥界世人才明白,本来这活儿真不是普通人能做的。
往里去是前院,各处的往生花,加上有无数光柱扭转在半空,看模样细节做的还真是到位。
能让非夜白亲身翻修宫殿,这任判官还真是……来头不小啊。
正中的男人刚夹了一筷子,手上顿住了。
白似久:“……”起首她并不饿,其次,她并不想占阿谁灵魂的位置,并不需求将人给变没了。
总而言之,她现在去往冥界,走的是非夜白的专属法阵,一出法阵便是往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