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坐了多久,忽见远方行来一片庞大的云团,赤红如血。
不过非论凰朝修的是何种邪术,上古禁术一旦见了血,便会自发将周遭千里的活物覆盖此中,强行献祭。
只是上古邪术虽在开天以后传播了下来,当年白帝一个不落地措置那些修行邪术之人,也不知凰朝是从那里得来的禁术,又修的是哪门子的禁术。
只见那血肉红团之上走下一人,黑衣白发,满脸血红纹路狰狞可怖,一双眼睛没了眼白,乌黑而诡异眼瞳占有了全部眼眶。
“噗。”黑衣人神采一白,一口血喷在蒙面的黑巾上。
魔宫万点灯火,格外冷寂寂然。
非夜白不晓得此事,定是要亏损的。
这那里是云团,清楚会聚的是人的血肉与白骨!
白似久放入迷识,掠过万顷的宫殿,直逼庙门。
荼邪魔皇,来了。
那后殿只要一泉沐浴的汤池,另一个黑衣人跑去甚么都没有的澡堂何为,总不能是迷路了罢?
白似久一眼看去发明此人竟有三劫魔君的修为。
非夜白内殿书房放了很多好东西,她本想先去处理遁入书房的那位,可模糊感觉此事有些不对劲。
她放出仙法追踪,发明一个黑影进了内殿,另一个则去了后殿汤浴。
真是最糟糕的状况。
黑衣人摸索一番并未到手,忽觉背后一道劲风袭来,赶紧向中间一侧身,堪堪躲开,却见那本掠过关键的白光一拐弯儿,直直打入他的前胸。
夜空中乌云压顶,不见星月。
快速清算一番思路,白似久当机立断,循着一丝陌生而熟谙的气味,来到了后殿,见那人正鬼鬼祟祟的蹲在玉泉的一座假山后一阵摸索。
想到此处,白似久指尖捏了道法诀,就向袭黑衣人后心袭去。
白似久调息半晌,想着要不要给非夜白提个醒,谁知两道黑影一闪而过,竟在她眼皮底下闪进了寝殿以内。
这凰朝修的并不是魔功,而是上古邪术。
白似久不过仓促一瞥,只觉胸口涌上一股甜腻的腥味,赶紧运气压下。
白似久隐去了身形,悄悄跃下,也闪身进了寝殿。
白似久微微皱眉,现在这万魔殿严禁任何人入内,就连七大护法也需领了非夜白的旨意才气出入,看来这俩黑衣人是来者不善了。
她心神不定,自是没法用心修炼,干脆卷了床软云锻的垫子,越上寝宫的房顶,将垫子平铺在璃瓦上,坐在屋顶上发楞。
云团行至近处,停在山脚处魔宫的大门之上,万鬼哭嚎,怨气四射,白骨翻滚如浪,一块块血红的肉团丝丝渗血,竟在玄色的怨气包裹之下揉作一团,滚滚前行。
如果她记得不错,凰朝脸上那些赤色的纹路是禁术留下的伤痕,没法抹去。
又或者,是用心引她去书房,另一个是去汤池寻觅甚么连本身都不晓得的物件?
如此修为在魔界少说也能混个魔主铛铛,说不定此人恰是一方魔主,身份高贵,竟跑来干这些偷鸡摸狗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