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十几个个灵魂排成了一队,也不知在做甚么。
越是生前罪大恶极之人,身后灵魂所负载的罪过会越重,沉入忘川河底,被罪过之藻束缚,拽入极恶天国,受尽无尽痛苦,来了偿此生的罪过。
她在岸上行走,比河里泡着的快了很多,又往前飘了些路程,远远能够看到下流有个城池,想必便是一起探听到的往生郡了。
就半晌的工夫,那人身子又往河里沉了一截儿,立马急了眼:“小哥,快过来,快快,我快撑不住了。”
白似久朝那人走了几步,停下了。
她走到步队开端,向前面一大汉探听:“这位兄台,叨教这是在做甚么?”
一起走来,她也摸清了些门道。
三千年后。
那人满面笑容道:“女人,帮把手吧,我方才不慎坠入河里,谁知不知如何的上不了岸了。”
“那位白衣女人,等一下!”
她细心探查一番,发当目前本身灵魂残破不全,没了肉身的承载,仙法也不敷一半,又想起前尘旧事,众叛亲离,不由得长叹一口气,神采恍忽的顺着忘川河飘飘零荡的走着。
这大汉倒是豪放,热情道:“你瞧,门口有冥兵扼守,凡是入城的,都要登记入册,查对身份,再发个甚么牌子,奉告你啥时候能够去投胎。我传闻啊,这日子都排到几百年后了。”
白似久顺着忘川河飘着,俄然听有人在呼喊。
冥界,往生郡。
“兄台何事?”
白似久惊奇道:“投个胎还要等那么久?这等的时候都够凡人活几辈子了。”
还好她留了个心眼,没找了恶人的道。
白似久加快了脚程,未几时便来到了城门口。
白似久摇了点头:“一起上我已经碰到八个像你如许的了,借口都一样。你上不了岸,自是生前作歹太多,休想框我。”说着一甩袖子,头也不回的飘走了。
白似久停下,四周环顾,见一旁河岸上扒着一男人,大半的身子浸在河水里,双手吃力的支在岸边,正朝她喊话。
传闻,人身后,灵魂便会沉入忘川河,顺着忘川河一起向南飘向南部的往生郡,在那喝了往生汤,健忘前尘旧事,入循环道再世为人。
那人眼中闪过阴狠之色,正欲破口痛骂,身子蓦地沉下去一大截,乌黑的忘川河水狠狠灌入他的嘴里,未几时便将他淹没,再也寻不着踪迹了。
“对对,就是你,请等一下。”
白似久在冥界醒来时,感觉浑身扯破之感尤其激烈,就连畴前飞升上神时的骨肉重塑之痛,都未曾如此撕心裂肺。
凡是沉在河里的,沉的越深,生前越是作歹多端劣迹斑斑,身后赋性不改还想着拖人下水一起陪葬。
白似久在远处见那人被河水淹没,叹了口气,心说,生前她信天下人,信身边人,不料背后算计她的便是所信之人,实在狠狠的给了她一个经验,如果身后还像生前那样笨拙无知,便是白死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