畴前她身负天下安危,为百姓而活,现在身故,这天下与她再无任何干系,放下重负,一身轻松,心态倒是与畴前不不异了。
白似久探头向外看去,只见万山丛中竟是别有洞天,脚下房屋林立,灯火摇摆,灿烂如星,行人熙攘,热烈不凡。
沉默很久,她定了心神,问道:“以他们的手腕定是让你们魂飞魄散,以粉饰所做之事,你为何安然无恙?”
白小童见到她,哭声如雷的哭诉道:“君上……自您走后,不过半年,云伏神殿便被天兵攻破,殿中千名仙侍悉数被擒,当场……正法……无一人生还……”
小女大家虽圆滚了些,但做事倒是非常利索,畴前深得她的爱好。
“大魔头是何人?”
管事赶紧正色道:“您稍后半晌,小的立马安排。”
“没想到此处另有故交。”白似久高兴极了,“何时出发?”
白似久刚下冥车,只见一团肉球滚滚而来,猛地撞进了怀里。细心一瞧,白似久惊奇道:“白小童,你为安在此?”
管事儿的一边上茶一边笑着接话:“小的这就派人知会尊上,稍后小的会安排冥车,您到了冥都便晓得了。”
“爷,您慢点。”车夫满脸堆笑的筹办伸手去扶,白似久笑了笑,拂开他的手本身下了车。
“君上,君上!”
白似久心中骇然,没想到那些人竟如此赶尽扑灭,当真是残暴至极!
“爷,坐好叻。”跟着车夫一声呼喊,冥车向下疾行,半晌便稳稳落在一处瑰丽的宫殿外。
管事解释道:“本来不是如许的。厥后尊上接办冥界,体恤我等,便将各处都改成了尘寰的模样,以解我等思乡之情。”
白似久拜别了管事,踏上去冥都之途。
白似久迷惑道:“你们尊上是何人?”
“爷,这就是冥车。”
“如此一说,倒是非常风趣。”
白小童抽泣半晌,这才说:“是大魔头派人救的我。”
冥车一起向北而去,车行如飞,与腾云比拟竟也毫不减色,未几时的工夫便出了往生郡。
再往前行,便是山路,火线群山蜿蜒,险要非常,所幸这冥车悬空而行,固然山路峻峭,车中倒是非常安稳。
不过眼下有些事还不能说破,只好谨慎服侍着,想了想堆笑道,“您先上座,上座。小的天然是没此等福分的,不过我冥界尊上乃君上故交,特地交代我等要好生接待您。”
管事笑而不答,躬身将她请上了冥车。
放眼望去一片广宽的荒漠,枯木成林,白骨如山,有大片的冥光穿透天涯,幽蓝冷冶,让民气生寒意。
“是我。”
说着,叮咛一旁站岗的冥兵将排在前面的灵魂都摈除走,说是今儿名额满了,不放人进城了,明日再来,又遣了几人分头行事,叮嘱务必办的安妥。
原觉得此去冥都要好几日时候,不想超出山颠,冥车腾空飞起,穿过一片滚滚幽蓝的云海,便听外头车夫大声喊道:“爷,这便到了,您瞧上面,便是冥都了。”
这乌黑的肉团子恰是她宿世的贴身仙侍白小童。
白似久奇道:“这车倒是与尘寰的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