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掉到山沟里的碧姚伤势稍重了些,不过也没有甚么大碍,便心下也了然那臭小子不过是做的些大要工夫,部下却包涵了。
他似笑非笑道:“本皇闯山已然一个时候,按理说九重天的仙兵早应将此处围了个水泄不通。可本皇瞧着,这周遭百里连一名仙兵都未曾赶到,仙上的这处摇光神山,莫不是已被仙界忘记了?”
太祀老君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敢情他教养了这么多年的崽子们是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智障么!
“不错,本皇等的就是仙上这句话。仙上之本心,难能宝贵。本皇本日前来,是为人求医。”
若不是他部下的三千徒子徒孙另有些知己,情愿跟随他,他早成了光杆司令一个了。
太祀老君这才反应过来上了当,气的直拍脑门:“哎呦老夫这张臭嘴,真是没个把门的。”
说着,非夜白这才从衣领出取出恹恹有力的三生莲。
“你美意义说老夫么,你本身都奄奄一息了,混的也不咋地。”
“这是当然,包在老夫身上。”
老怪物,你这混的也忒惨了吧,的确是被放逐边陲了!
……
太祀老君气的脸都绿了:“修行这么多年,你们是涨了修为丢了脑筋么!人家九劫满修的魔君,比天帝都足足高了三层的修为。你们不夹起尾巴做人便罢了,竟然敢言语相冲动起手来,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仙上,那魔头上山了!”
非夜白抬手便挥灭了漫山的火焰,一撩衣袍,风普通的掠过嘴巴张的老迈的太祀老君,往山上去了。
太祀老君的火爆脾气又给点着了,横眉怒道:“胡扯,老夫向来行得正坐得端,他天帝做错了事,老夫说上个两嘴也不可么!老夫凭甚么向他服软!”
太祀老君挠了挠斑白的头发,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实则公开里抓瞎,压根搞不清楚这俩说的是个甚么项目。
非夜白侧过脸去也不知是个甚么神采,只暴露侧脸清贵俊美的弧度:“如当代道更替,确切不会这么用了。”
“全数,给老夫面壁思过一个月!”
太祀老君老脸一红,撇了撇嘴道:“你又不是不晓得,老夫畴前同天帝有些个过节,现在受些架空也是天然。”
非夜白抬眸看了看天,血红结界已被撤下了,这彼苍白日的那叫一片平和。
三生莲环顾一周,见山林间四周都是青竹搭成的竹屋,草铺为顶,感受抬手一个风灵的神通都能将这些零零散散的屋子吹散。
太祀老君:“……”得,说不过他便不接话!
多年不见,这死小子还是那么讨厌,说话一针见血。
太祀老君又炸了毛,斑白的髯毛给他吹的老高:“甚么叫这个了局!老夫本就不乐意给那些人瞧病,现在多清净,老夫乐意!”
别说本日这小子跑来火烧神山,就是把这些山头给铲平了也无人问津,过后还会治他个关照不当的渎职之罪。
“唔唔……”太祀老君扒拉开嘴边的叶子,瞪眼道,“如何个意义,莫非不是这么用的?”
“你们晓得他谁么,就这么冲上去拦他?凭你们这些三脚猫的工夫,能拦得住么!”
“噗。”
跟着太祀老君一声吼怒,世人收起仙剑,灰溜溜的跑去后山面壁去了。
想到这里,太祀老君抡起手中摆谱的法棍,挨个儿捶了一顿,锤的这帮崽子们嗷嗷直叫这才罢休。
“她身上之毒,仙上能治否?”
非夜白轻抿一口茶水,道:“多年不见,仙上还是昔日仙风道骨,道貌岸然的模样。”
太祀老君被这话头转的有点晕了,愣了老迈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你个杀千刀的死小子,这不是我仙界圣物三生莲么,如何被你折腾成这个模样了!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