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似久换了身简朴的襦裙,非夜白则穿的布衣,二人相携走在街上,看着同平常佳耦普通。
“你可知,你真身刚到魔界时,变了性。”
“这不算个事,那甚么才算?”
“好说,好说。”
白似久一坐上船,内心头就扑通扑通直跳,一双手也不晓得往哪放。
现在她进了这个身子,也变得怕水起来。
“毕竟是有前科的是不是。”白似久扯着嘴角笑了笑,一手揽住他的腰间,不动声色的掐了一把。
八年前,叶荣就是因为被人沉了塘,今后坏了脑筋,厥后被推落水,因不通水性而淹死。
她倒是不担忧,可架不住这具凡身对水莫名的惊骇。
白似久拽了拽非夜白的衣角,小声问了一嘴:“你可会荡舟?”
山脚下的松花镇因背靠循环仙山,百年来前来拜仙山的修士们不竭,镇子畅旺,比城里头都热烈。
非夜白趁白似久目送船夫的工夫,将她拦腰抱起,悄悄一跃,上了船。
二人在镇西的湖边租了条划子,非夜白多付了些银两让船夫在岸边候着。
街面边排排花灯溢彩流光,映着天上的星辉,美的不似尘寰。
非夜白看她神采一变一变的,低笑着说:“变的怕水,还真不算个事儿。”
那船夫一看,这位给的银两够他家里吃一年了,乐得笑开了花,把手里的桨往非夜赤手里一递,乐呵呵的说:“爷,您跟夫人玩儿好,随便玩,想玩到明天早上都没题目!咱就在那头茶棚里候着,你看可好?”
白似久嘴角僵了僵。
弯月升空时分,白似久与非夜白踏着夜色下了山。
她想着既无法又是好笑:“你说这是甚么事儿,我一朵长在水里的莲花,现在竟然变得怕水起来。”
“……如何个意义?”但是她了解的阿谁意义?
“夫人不必担忧,为夫水性好的很。”非夜白促狭的看着她。
非夜白扬眉一笑:“以是,即便夫人不通水性,也是能够了解的。”
白似久攥紧了船边,呼吸一滞。
白似久做的一桌菜毕竟是没有留到早晨。
“何时学的?”
那船夫一看,这二位朱紫在这你侬我侬的,他杵这儿也不是个事,便谨慎揣着银子到一旁茶棚里去了。
非夜白轻笑一声,拿了桨就划起来,四平八稳的,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说话喘这么大口气,吓得她神采都变了。
“特地为夫人学的。”
“从水灵变成了雷灵。”
非夜白笑着看她,眼中的流光让她一时候别不开眼。
华灯初上,轻雾满盈。
“划的挺稳的,我看比隔壁那船划的好多了。”
非夜白唇角一勾,也小声回道:“夫人固然放心。”
竟然是那么早之前,非夜白就想了许很多多他们之间的事情,她的真身能被骗着签了婚书,也不算冤枉。
非夜白一边摇着浆,看着她笑意渐深:“在天宫时,便想着有朝一日,能与夫人这般游湖。”
白似久紧盯着湖面,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如果咱落水了可要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