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夙已一噎,顿了顿才道:“天然换得。。”
青夙已向来喜好搞事情,是个唯恐天下稳定的闹腾性子,笑眯眯地搓了搓手掌:“好说好说。”
青夙已估摸着这会儿白似久应把稳情镇静了些,眼梢一挑,打趣说:“此时仙界已然大乱,你如果不给他们个说法,他们怕是要收了拾金饰避祸去。”
但是此时男人周身气场太盛,他下认识地脱口而出后,才发觉本身的失态。
“我总感觉,你变了很多。”青夙已瞧她并无不悦,一抬手搭上她的肩,笑着说,“畴前如果如许喊你,你定会抓着我好生说道一番仙界的端方。”
白似久侧眸,并未说甚么,青夙已心下一动,又凑过来叫了两声:“闲哥,闲哥。”
就在全部仙界几欲崩溃之时,西天云端之颠却有人面无神采地将神宫当中的最后一道支柱劈了个支离破裂。
白似久撇他一眼,语气极其淡然:“本君的住处脏了,难不成换不得?”
青夙已听罢,冷静向中间挪了一步。
青夙已眼睁睁地看着白似久动用了九天雷电之力将云伏神宫击落,虽早已做好了心机筹办,却在暗中袭来之时,仍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炙热的火鸟狂暴的冲刺之下,刺目标火焰扑灭了整座宫殿。
只是你这般将住处直接劈到海里头的,当真是六界史上的头一遭。
“嗯?”
他暮年在白似久座下时便是这么喊的,厥后与白似久分担东天西天多年,算得上是平起平坐,便不再这么喊了。
“你等会便亲身发诏,就说,三今后早朝,一至九重天的神仙,凡是能喘气的,一个不落,必须参加。”
“闲哥……”青夙已喉咙发紧,不自主地喊出了这个封陈多年的称呼。
“……”
“避祸?这个说法倒是不错。”白似久抬手扒开他紧紧挂在肩头的手臂,瞥了身后的非夜白一眼。
白似久并未接他这话头,而是悄悄地看着远方,对着崩落的宫殿遥遥一指说:“你再添把火。”
青夙已较着一懵:“?”
如此一番末日气象看得青夙已心头发寒,不由得往白似久那靠近了些:“咳,闲哥,你初归神位,一脱手便是如此大的手笔,这可不似你畴前低调的风格。”
此时云伏宫沉入巨浪当中,如同一轮骄阳坠落,火光浮沉,将海水照得一片惨白,就连那沸腾水烟在光影扭曲之间都化作一缕缕幽魂普通,极其诡异的飘满了正片海疆。
在神宫坠入海面的一瞬,烈焰蓦地爆裂开,火光在海上残虐成无数条千丈火龙,张牙舞爪的扑向海面,灼烧之处的海水化成了滚滚浓烟!
他手心一翻,一团红色的火焰自掌心燃起,一只乌黑的火焰神鸟孕育而出,对着天空一声嘶鸣,随后冲着海面上爬升而下。
红色焰火本是神火,遇水不灭。
白似久“嗯”了一声,垂眼看着万顷的宫殿携雷霆之力划开玄色的海面,激起无数道滔天的巨浪,转刹时却被猖獗涌动的海水淹没,化作一个淡白的光点,终究沉入深海当中,逐步消逝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