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点头,迎上男人的轻笑:“听你这语气,倒是非常的对劲。实在他们送的东西内里,很多我倒是喜好的。”
是一张紫檀梨雕床。
“你我之间,是你追的我。今后如果我不罢休,你也不能罢休。”
白似久眨了眨眼,顺着他的目光侧脸看去。
非夜白迎着她的目光,眼波一转望向一旁,竟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为夫所指,夫人还不明白?”
上两回是直接雷劈服侍,此次只是糊了块糕点,也算是部下包涵了。
男人俄然摆出一副严厉脸,她还真有些不适应了。
他从背后拥住她,咬了一下她细白的耳垂:“阿久,承诺我一件事。”
“你这话说的。”她笑了,抵在他的肩头,侧脸望着窗外,目光放远,“你也要承诺我一件事。”
那意义是并非部下包涵,只是他运气不错。
白似久咬咬牙,伸手抄起桌案上的一枚桂花糕,对着男人那张招蜂引蝶的俊脸摁了畴昔。
还是拐不返来的那种。
很久,她缓缓道:“实在,此事也不难办。待轩辕悯继位天帝,我便退位,披个靠谱的马甲,随你去魔界。”
“你不必如此。”他费了很大耐烦,才把扬起的一些动机压了下去。
竟然指的是,床。
“如果在冥界,可就不是块糕点了。”
但是她的归位,却在二人之间生生劈开了一道不成超越的鸿沟。
魔界万里江山虽好,却不如面前人。
她发笑道:“这说的甚么话。”
非夜白笑:“好,一言为定。”
“你说。”
“你……”好端端聊着端庄事,却莫名被打岔了。
“仙界魔界于我,没有任何意义。可你不一样,仙界于你,是家。”
非夜白双眸一颤,喉咙轻微的动了动。
自灭门后,他早就没有家了,他不但愿她也有家不能回。
既然带给他和她的皆是不幸,那这些身外之物真的有那么首要么?
“能得夫人喜好,那是他们的幸运。”
他抬起一只手用指尖悄悄擦去脸上的粉末,深深看着她,笑容渐深:“可惜,那么些贡品当中,你唯独喜好我送的桂花糕。如果仙界那些小仙晓得,他们费经心机奉迎的人对他们送的东西全然不感兴趣,那得哭出来。”
窗外的雪光印得她的脸颊格外的细光光滑,让人有种想捏一下的打动。
这些日子他们谁都避而不谈,不想粉碎这可贵的静好光阴。
如果真有一人要做出让步,他甘愿那小我是他。
乌黑光晕下的那张脸,俊美又陌生。他说:“不管何时,何地,我都不会害你。可如果我伤了你,你对我,也不要包涵。”
她的身份,她的神位,是两小我的桎梏,两小我的灾害。
自家夫人这类一言分歧就脱手的弊端,当真让他有些头疼。
“恩?”
非夜白:“……”
“一言为定。”
她的话,老是能轻而易举的撩到贰内心。
“噗”的一声低响,糕点的碎末窸窸窣窣的自他脸上落下,乌黑的仙袍上感染上了淡黄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