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夜白低眸看着他们交握的手,眼中划过一丝光:“你能如此想便好。只要他不伤你,我便不会对他脱手。”
“厥后,我没寻着七星玄铁,却寻到了九华上清冰魄。我本雷灵,天然用不得这绝品的冰魄,便赠与了他,以谢他多年伴我寻剑之情。”
“这类九华上清冰魄万年才产一枚,贵重非常,倒是极难把握。我给他之时,也不过是想着,妖界惦记他冰龙之胆的人太多,不求他在妖界混个风生水起,但求他平生无虞,却从未想过贰心志之坚,人间罕见,能在那苦寒之地悟得天道,一飞冲天。”
她拉着非夜白在窗边坐下,想了想,说:“他于我,执念颇深,不是一时半会能了的。当年妖王斩飞绝求他不得,一怒之下便将他刺穿一眼,生生钉在万年冰川之上,受百世苦寒。我当时去妖界苦寒川寻七星玄铁铸剑,偶然中将他救下,他便一向随我寻剑数十年。”
自白似久搬进长乐未央宫已稀有日。
白似久听完,的确笑弯了眼睛:“多少年的陈年飞醋了,你还吃的津津有味。”
传闻,他将前些日子寻来的图纸,一张不落的撕了个粉碎不说,还将画图之人尽数斩杀,就连之前寻的工匠也是未留一个活口。
颜缥雪为人之偏执,当真是人间罕见。
非夜白拥住她,满眼都是无法之色:“夫人的寻求者太多,为夫也没有体例。”
传闻先前颜缥雪便在为自家夫人四周搜索新宫的图纸,幸亏本身提早动手,才没让人钻了空子。
并且此人待着就不挪窝了,一待便是数万年。
非夜白掸去了一身雪气,走畴昔将两扇大敞的窗户关上,这才说:“不必了,你喜好便好。畴前你便喜好看雪,常常都要到颜缥雪那去,一住便是好些日子。今后你足不出户便可看到,也不必往他那跑了。”
非夜白神采有些丢脸。
白似久一瞧,这醋吃下去,如果不哄好了,也不知何时能消下去,干脆一并说开了。
特别是像颜缥雪这类程度的合作者,实在不能放松一丝一毫的警戒。
“我晓得你在担忧甚么。”白似久往他身边靠了靠,将手放进他的掌心,“只是豪情之事,情不由己。他爱我,我感激他这份交谊。可如果得不到爱,便要毁灭,到时候我对他,也不会部下包涵。”
凡是她不喜好的,或是用不上的,他都会毫不包涵的毁灭。
非夜白神采沉了沉:“而后他便在妖界称王,将妖王斩飞绝斩首以后,跟随你来到了仙界。”
非夜白排闼而入时,白似久正在廊下赏雪。
“住的可还风俗?”
这些日子以来,来往之人络绎不断,皆是打着拜访扶苏神官的名号,真正敢给她递拜帖的倒是少之又少。
“是。”白似久无法。
“阿夜,你返来了。”她转头,见他满头的红色的落雪,不由得一笑,“看来这雪下得大了些,转头我便让它停了。”
他担忧,这执念会对她带来灾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