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白似久方才在地牢里喝了两壶茶,这会儿看着面前桌案上摆着的烟云罗花茶,实在有些提不努力。
“阿久,我想你。”颜缥雪顿了顿,微蓝的眸中划过一抹柔光。“你的事情我都晓得了,你是女子,竟然是女子。”
罢了,有些事情,老是要挑明的。
凡是本身喜好的,他能一个不落的记下,尽数捧到跟前。
她愣了一瞬,好久没人这么叫她了。
白似久眨了眨眼,向中间挪开一步。
“你看。”
幸亏颜缥雪开门见山地诚邀她去做客,她这才幸免于难。
男人现在怕是醋到不可,可大要上倒是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夜扶苏见过冰帝。”
颜缥雪对他倒是不甚在乎,连眼神都未曾瞥过一眼去,一双冰蓝的眼紧紧盯着白似久道:“多年不见,不如去本帝那坐坐?”
颜缥雪一皱眉,一甩袖将桌上的茶盏尽数摔到了地上。
“你一早便晓得,轩辕昂和凌君弑的诡计。”
她回道:“本来是冰帝。”
但是,逃过一劫,眼下又有一劫。
颜缥雪这番话说得有些露骨,白似久听得额角发疼,状似不经意地瞥了非夜白一眼,见他垂首而立,倒是看不出涓滴情感颠簸的模样。
非夜白眸光一沉:“无妨,内里不便,归去便是。”
“不错。他们本来邀我一同业事,却被我回绝了。”
白似久问:“当年我身后,派人掠走我肉身的人,是你。”
白似久道:“本君同他实际了一番,可他情感激动听不出来,冰帝可出来再劝上一劝。”
“恩?”非夜白看她这番小行动,眉梢一挑。
颜缥雪看她的眼神也是极其的不简朴。
此人还同之前一样,冰山的脾气,炮仗一样的脾气。
白似久心中好笑,不愧是能当上魔皇的人,这演技和定力可不是凡人能比的,入戏之深连她都差点骗畴昔了。
“你晓得,却瞒了我。”
颜缥雪道:“本想见一见天帝,现在看来,倒是不消了。”
颜缥雪答的倒是安然:“是。”
她分开时非夜白看她的眼神没有泄漏涓滴的情感。
“哐当”一声响,一地的狼籍。
不等白似久答言,颜缥雪食指微曲,将地上一块破裂的瓷片唤至手中,细细摩挲道:“阿久,你看这白玉琉璃盏本不是甚么起眼的贵重之物,底子入不了你的眼。可它被我打碎了,它在你眼里就不一样了。”
颜缥雪将碎片递给她,她正要伸手去接,俄然见颜缥雪手心一翻,用瓷片锋利的边沿在她掌心狠狠一划,豆大的血珠立马冒了出来!
“不必了。我来找你,顺道看他一眼。既然现在见着你了,他便不必再见了。”
从囚龙地宫出来时,非夜白的眼底早已火花四溅,极富侵犯性的眼神让白似久想起几日前瀑布前荒唐的一幕。
白似久正头疼,忽听火线有人唤道:“上闲。”
“如何不一样。”
白似久:“……”
凡是不再喜好的,他就完整摧毁。
“不错。”
“缥雪君,别来无恙。”
颜缥雪悄悄看着她半晌,说:“雪水沏的烟云罗,不爱喝?”
她轻咳一声以示淡定:“阿谁,现在在内里。”
偏执的有些可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