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缥雪听罢,不但涓滴不惭愧,反而冷哼一声道:“恰是念他当年炼丹助我之恩,我才先杀后祭,免了他神魂聚散之苦。何况,我已同他言明,他死,你活,他也是一万个乐意的。”
颜缥雪沉默。
颜缥雪浑身一僵,周身的气味冷了下来,嘴唇动了动,半晌才说:“当年轩辕昂给太祀老君安了个勾搭魔族的罪名后,便派兵攻打摇光神山。太祀虽被轩辕昂架空多年,可毕竟秘闻深厚,轩辕昂一时攻不下来,便求到青夙已和我这里。”
白似久却不信,轻哼一声道:“就算你并无此意,可你拿这事大做文章。你为了让我归位,不吝动用锁魂铃。锁魂铃是妖界圣物,有窜改乾坤九转还魂之力,可一旦动用,需献祭一极珍之物,你用的又是甚么?”
公然。
颜缥雪倒是承认:“是。太祀六劫顶峰的修为,拿来祭锁魂铃,未几很多,刚好。太祀资质平平,年事已高,早是将死之人,端赖你一缕残魂苟延残喘,他死,你的残魂便可归位。”
白似久向来好脾气的脸上涌上了愠色,掰起他的下巴逼迫他与本身对视,眼中燃起一簇簇细碎的肝火:“以是轩辕昂极刑正法太祀,不过是个幌子。或者说,是你借他之手,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好保住你冰帝的名声。”
颜缥雪较着一噎。
“锁魂铃胜利启用,只可惜,非夜白救你,倒是出乎我的料想。”
她如许一说,他筹办的后话倒是真的接不下去了。
她唇角一勾,云淡风轻道:“晓得此事的人实在很多,多你一个未几,少你一个很多。想将此事捅出去的人多如牛毛,只可惜,他们都没有证据。”
白似久有些薄怒,又问了一遍:“你事合用的甚么。”
说到此处,颜缥雪眸光刹时冷了下来:“非夜白他,分歧适你。”
的确,他手上也没有任何证据。
太祀的摇光神山,可不是轩辕昂随随便便派一起人马便能拿下的。
可她不能让此人看出端倪来。
白似久指尖用力,在他下巴上掐出一道较着的红印:“他和你,无冤无仇。不但如此,你在仙界飞升妖神时,还是他炼丹助你渡劫,你却恩将仇报?”
光凭他冰帝一张嘴,世人皆不会信。
她现在有把柄在颜缥雪手上,这类感受膈应的很。
颜缥雪伸手摩挲着衣袍上感染上的她的血迹,眼神微闪道:“几万年了,我一向觉得你是男人,你是白上闲,可你不是。”
何况,他并没有将此事捅出去的意义。
她清楚感遭到,那锁魂铃上有极其熟谙的气味。
颜缥雪沉默不言。
“好一个先杀后祭!”
跟这类偏执到一种境地的人,已经是有理讲不清了。
“青夙已向来云游四方不见踪迹,以是缉捕太祀的人,是你。”
“你曲解了。”
白似久深吸一口气。
他好不轻易将她拉到本身身边,如何会再推出去?
说得仿佛跟杀猪普通,先杀后切,免了一身痛苦,这竟成了他对太祀的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