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君毫不粉饰地表示:“尚方书院的餐点是在打发要饭的么?”
“尊驾说得很有事理。”江川品了口茶,放下杯子时,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感慨道:“刚才我就在想,我若武功高强,在外便能保全本身,可惜鄙人自小孱羸,只是跟着走船的师父们习十段锦和一些不入流的乡野杂学,尊驾有所不知,这些都是青州渔民大家习的强身健体的招式,上不得甚么台面的,若在海上碰到流寇尚可保命,如果和程南君过招,那就是不自量力了。我晓得尊驾一向思疑我的身份,现在我说甚么尊驾都不会信赖。”
符羽见这眼镜儿提及来没完没了,照这架式说到尚方书院都说不完,从速打住,笑嘻嘻地拍着他的肩膀,“创新?创新!”朝他举起大拇指,“记着你爷的话,再接再厉,将来叫泾阳帮冠盖天下!”
符羽直点头:“心急,想吃!再说了那都是手到擒来之事,我为这位胡公子跑腿办事,你拿好酒好菜接待我一下,这不为过吧?何况还是跟大师一起吃,不差我一个。”
符羽暴露促狭一笑,摇了摇酒坛,冲着其他学子道歉:“抱愧抱愧,忘了诸位,美酒好菜纵情饮用,不要客气。”
不过幸亏他早有筹办,本日厨师起了大早,遵循他的要求把餐点筹办安妥,装了十几个食盒上船。
眼镜儿少年便吃了一块鹿肉,举起大拇指,略有些羞怯地笑了一声,道:“公然好吃!还是你这都城人会吃。”
宁峥嵘仿佛明白了他呈现在此的启事了,朝兄弟们看了一眼,大声问道:“兄弟们说给尊驾听听。”
说到这,江川闭上眼,一副聊尽如此的模样。
船舱里大多是大族后辈,个个都是吃惯了山珍海味,以是书院的餐点在他们看来就粗淡了,但也只是摇点头,感慨一句:糊口不易,少爷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