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桥一口气还没喘出来,又听狱卒幽幽道。
“如何会,大人多虑了,没有王上的旨意,我们如何敢随便把人弄死呢?”
狱卒的解释顿时令裴少桥心头升起一股寒意,在这六月天里竟然打了个颤抖。
普通来讲,不管是在王宫衙门还是虎帐当中,守门的人看到祝新年和裴少桥这两个穿戴官服的人,不管认不熟谙都会上前来驱逐的,但天牢门口的看管却非常冷酷,不但没有前来驱逐,乃至看到裴少桥被臭味熏得干呕也无动于衷。
祝新年问道,看到天牢中这氛围,他倒有些想见地一下那位名震咸阳城近二十年的“城北屠刀”大人究竟是多么人物。
天牢位于城北,高墙环抱,灰墙黑瓦,隔着很远就能瞥见墙上巨大的“禁”字,昭告百姓们严禁靠近此地。
“在的,大人在牢里忙公差,一时半会应当脱不开身,二位大人跟着下官去到天牢内里就能见到狱使大人了。”
“挖隧道是不成能的,我们天牢在制作的时候地下都浇过铁水,这些墙砖烧制的时候也加了金刚砂,至于混出来就更不成能了,纵使易容术再高超,在灵识的探测下也是无处遁形的,要想劫狱就只能靠硬打出来,但还好这么多年最多也只要人打到第二层铁门。”
在这个平常百姓没有甚么文娱活动的年代,旁观天牢行刑竟也成为了一种消遣体例,固然这片处所腥臭难闻,但每到杀人的日子,总会有很多百姓忍着恶臭前来观刑,对着那被一刀斩落的头颅鼓掌喝采。
用来丢弃尸首的乱坟岗就在城北围墙内里,臭味常常飘进城中来,使得城北这片处所压根无人居住,加上天牢四周不成有高楼大树,以是整片处所看起来荒无火食,只要阴沉死寂的天牢耸峙于此。
“狱使大人明天不在吗?”
那大门看着比内里的第一道大门还要丰富,中间站着两台乌黑的机甲,祝新年晃眼一看,好家伙,二阶冰甲在天牢守大门,真是大材小用,也就只要具有天工学院的三个大国敢如许安排二阶冰甲吧。
正面硬闯天牢的确是疯子才会做的事,当天牢第一道大门被进犯的时候,内里的人就会立即出来声援,谁晓得内里究竟有多少高阶机甲啊,不得把劫狱的人剁成肉泥吗?
当然,在讲究身材发肤受之父母的年代,砍头这类不能留全尸的酷刑并未几,天牢中关押的多数凡人都是被毒酒、匕首和白绫弄死的,也有很多人和赵萍儿一样,死于疾病或其他科罚。
“大人言重了,我们戋戋天牢,那里能跟国库的戍守相提并论?”
在祝新年和裴少桥的谛视下,通往天紧紧房的最后一道大门收回一声沉闷的鞭策声,门上的巨型搭钮拉动着沉重的大门向内缓缓翻开,氛围活动,一股新奇潮湿的浓烈血味劈面而来,令两人不得不应时屏住了呼吸。
裴少桥的猎奇心一下子又涌了上来,从速问道:“谁这么大胆量啊?来劫甚么人啊?最后成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