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郎已经懵住,站在那边呆呆的,不知遁藏。
刚走到廊下,就听门口有人道:“哎呦,这唱的是哪一出?”
王青洪轻叹一声,道:“四郎且随我来……”
许嬷嬷已经到了王琪跟前,将王三郎遮得严严实实,难掩肝火道:“我家老爷、太太都未曾动过三少爷一指,那里轮不到七少爷教诲?”
两人离的近,王琪的拳头又急,王三郎避无可避,正挨在脸上。
王琪已经红了眼,第二拳眼已经落下,而后便是一声闷哼。
他学的是儒家正统,对于八字阴阳当玄学向来不觉得然。至于四郎“刑克亲长”之类的话,感觉不过是老太太在迁怒罢了。
王琪虽心虚,面上还是嘴硬,扬着下巴,倨傲道:“爷爷是哥哥,三郎是弟弟,爷爷经验弟弟,那里轮不到你这老货多舌!”
门口站着两位少爷,一个清俊儒雅,一个痴肥憨顽。说话的,恰是身材痴肥的少年。
最后三郎选了桐院,王杨氏还曾笑着说将耦院留给五郎。
“三少爷……”许嬷嬷满脸惶恐,大呼出声。红袖也立时从地上蹦起来,冲上前去。
他立时眼泪鼻涕都下来,鼻子下红彤彤地流下两行鼻血。
少一时,道痴跟着二人到了主院正房。
白叟家忌讳存亡,才如此牵强附会,将侄女之死归咎到一个孩子头上,才有了心结。
红袖已是红了眼圈,咬牙道:“嬷嬷,婢子祖母叫婢子出去时,不是如许说……”
王青洪扫了面色如常的老婆一眼,道:“四郎,这是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