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的中田,道痴虽没有去看过,不过五百亩的整田,竟然跟零散地步的代价一样,要价真的很低。
道痴刚才在门口听了周大顺的话,本也感觉那三百亩田好,听了王宁氏的话,自是点头道:“祖母说的恰是,孙儿也感觉那水田好……”
王琪听了,面带欢乐道:“二郎说的恰是,我还是恳求祖父要人。我身边就小猫几只,那里有端庄当用的。就是比及分炊的时候,稍稍得用的家人,也多会奔着长房、二房去。还不若现下借着办理庄子铺子的名义,从祖父手上要人。”
六郎倔强起来,阖家不宁,因为六郎身后有父母兄嫂,使得祖父母对于这个孙子也不好骄易。
道痴道:“加起来比比不得七哥一个零头。”
进了院子,就见王宁氏站在鸡舍外,手中拿着大瓷碗,正抓着内里的谷喂鸡。身边站着两个小丫环,恰是春兰与小喜。
道痴笑道:“若真是伯祖父身边的白叟,七哥当欢乐才是。七哥现下用上,今后分炊时也好名正言顺地开口要到名下。一个豪杰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我虽乐意听七哥叮咛,可对于农桑经济之事,七哥也好,我也好,都是内行,还是寻专人盯着才安妥。”
周大顺躬身将道痴迎出来,禀告道:“公子,小人老爹已经挑好了两块田,已经奉告老太太,老太太说等着公子返来拿主张。”
上个月月末,道痴曾让三房下人来家里拜见王宁氏。因现下外九房的宅子小,就挑了几个小的过来当差。
道痴安排人买田,是想要借着刘万山与崔皓帮扶的名义置产,今后花银子也松快些。但是想到自家本就人少,如果进京后在留人照看这些地就不值当。还不如用买田的体例洗银子,先用娘舅赠银的名义在安陆买几百亩地,比及进京时,再将这些地卖掉。如此,进京后花消的银子,就有了端庄来路。
祖父母虽心疼他这个孙子,但是对其他儿孙的心疼也不减。
王琪笑道:“晓得你孝敬,有了娘舅给的银子,就是给叔祖母买马车。”
道痴停下,道:“都是多少亩地?”
这两个月,因街坊邻居都晓得道痴得了两个好娘舅,端庄有很多人打这边主张。
周大顺过来,看管流派,也是以防万一。
上个月月末返来,他请王珍帮手定制一辆马车。
王琪道:“哪有那么快,你选的都是重料子,又是在武昌府车行定制。”
外九房已经脱了寒酸气,有些过日子的好气象。
王福平苦笑着道:“老爷子,小人确切不知。谁会晓得那对孽畜竟然如此行事,只觉得他们是摆爹娘的威风,谁会想到会闹出这些。虎头那孩子,是个不开窍的,如何能当差?要在获咎了人,反而不好。”
周家就是周泰宗子周大顺与长女小喜,张家是女儿春兰,赵家小子与张家小子、周家二闰年纪都是与道痴相仿,能够给道痴做小厮。因道痴现下入王府,身边只能带惊蛰一个,这几个便没有过来当值。
不过即便对家人有些心冷,可祖父母还是是他最亲的亲人。道痴给他的发起,刚好给他一个台阶,让他能够与两位白叟和缓干系。
道痴道:“有了马车,祖母今后出行也便宜些。”
换做其他少年,或许不会留意白叟家的心机,可道痴那里不明白。贰心中悄悄好笑,却也佩服老太太,即便日子敷裕了,还不改脾气。说到底,还是至心疼他的原因。换做其别人家,那里会如此正视嗣子嗣孙身材,为了子孙计,怕是等他成年,就安排一堆妻妾开枝散叶。
开门的不是二柱,也不是燕伯,而是周大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