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放动手中的小铁锤,大摇大扭捏地走到楚冬面前,手脚上用精铁炼就的铐链锵锒作响。
……
“你们说说,楚冬到底有没有真的筹算造反?”
“要我说,这些史官也是倔,你管楚冬死的是不是冤枉,陛下让你如何写,就如何写呗,非得拗着陛下,枉送了自家性命?”
重新捡起丢下的小铁锤持续做工,男人惊魂不决地拍了拍胸脯,暗自嘀咕道:“娘希皮的,这小家伙长的娘里娘气的,身上如何会有这么可骇的杀气?就是打从娘胎里开端杀人,也不该有这般气势吧,难不成楚冬那家伙府上的人都是些怪物?”
说罢,回身朝洞窟外走去。
……
楚冬将颜料用滤布滤清后,盛入一个青色小盏中。
有官方传言,楚冬的谋反让当今圣上三天三夜未进滴米滴水、持续半月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本来好端端威武俊朗的天子陛下,已经被折磨的瘦骨嶙峋,全然没了精气神。
“传闻新上任的太史令又死了?”
在场的罪奴们本就出身行伍,对于军旅中的这些事情最是猎奇不过,是以就着先前的话题,重新又提了出来。
这一年,沧州城的地龙翻了个身,震死了沧州城和四周地区靠近三万的公众。
“呵,这可说不准。现在这世道啊,就连亲生儿子都不必然能够信赖,更何况只是未过门的老婆呢?”
“嗳,那边的小白脸。”先前那名长相凶暴的男人俄然扯着嗓子朝楚冬喊道。
他忙转过身,踉踉跄跄地逃了归去。
楚冬冷冰冰地盯了他一眼,口中淡淡吐出一个字:“滚。”
想起方才那双冰冷阴寒的眼眸,男人不由打了个寒噤,口中轻声嘟囔着:“还真别说,那小子的眼睛和楚冬那厮几近一模一样,都是一对桃花眼。”
“你叫楚甚么来着……对,楚河是吧?”他乜了眼在他眼中肥胖有力的楚冬,大大咧咧地说道:“你不就是楚冬那厮府上的小仆么,无端受那家伙的连累成了罪奴,为何不跟我们一起骂骂那家伙?”
一动不敢动地站在原地,“饿虎”悄悄咽下一口口水,像只勤奋地啄木鸟,连不迭地点头应道:“我滚,我滚。”